蒋保洁伸出双手,拍了拍手,“秦探长的推理很精彩,可惜,这只是推理,证据呢?证明我是凶手的证据呢?”
阮司机拍了拍脑门,“花瓶呢?花瓶不就是证据?”
蒋保洁淡淡地说,“花瓶就在隔间中间的架子上,你们,请便。”
邱秘书摇了摇头,“我都知道洗掉指纹,她要是凶手,肯定早就把指纹啥的都洗掉了,没用的。”
余馆长没有说话,转脸看向秦探长,他不觉得,志在必得的探长会没有证据。
果然,秦探长淡定地举起一个透明自封袋,
“这是我在案现场的画架上现的,勾在上面的一条细小的纤维状物质,
同样的,我在你的房间里,现了一条脱丝的裙子,这裙子,还有点湿,是你昨天刚洗的吧?
血迹可以洗掉没错,但是,只要送去检查,就可以测出衣服上是否沾染过血迹。
邱秘书突然折回,是你没有想到的,于是,在你慌乱离开的时候,你的裙子,挂住了案现场的木质画架,导致裙子脱丝。
正是因为慌乱,你才忽略了这一点。
这个东西,跟你的衣物纤维是否吻合,送去化验一下,就一目了然了,还用我再多说什么吗?”
话音落,周围顿时响起了掌声,这是周围的人,自的掌声。
蒋保洁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
【探长,请收下我的膝盖~~~】
【之前骂探长的,来来来,出来走两步。】
【呜呜呜~~~探长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是猪脑子。】
【探长,!】
【我相信,探长绝对不是走后门的,是凭实力!】
画外音响起,
“恭喜探长,成功指认出凶手。
还有在座的各位,你们每一位的表现,都非常的精彩,这也使我更加期待诸位后续的表现。
废话不多说,我们,先一起来看一下本案的经过吧。”
话音落,会议室的大荧幕和直播画面同时出现了案件经过。
案件经过,是工作人员打扮成角色的样子,拍摄出来的。
整个作案过程,基本和秦探长推理出来的所差无几。
只不过,画面上,多出了蒋保洁的个人独白。
打扮落魄的蒋保洁,时常会偷偷跑去美术馆,站在不远处,独自望着美术馆呆。
(工作人员在视频中合时宜地配上了五月天的歌曲,《温柔》。)
偶尔,她会趁人少的时候,悄摸摸的走上前,透过大门玻璃,呆呆的望着挂在美术馆里的作品。
也正是因为她经常去美术馆,她才现了那个对她的作品,格外欣赏的余馆长。
余馆长总是能从她的作品里,读懂她的心思。
她是多么渴望,自己可以穿得像个公主一样,站在那里,和余馆长一起探讨艺术作品。
只是,站在那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郝画家。
蒋保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洗得白的破旧运动衣,无奈地摇头苦笑,蓦然转身离开。
时间,悄然流逝。
蒋保洁依旧会偷偷跑去美术馆,偷偷看一眼自己的作品,偷偷看一眼他。
她看着他们相知,相恋,相守。
她透过门外的玻璃,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样,幻想那个美丽又幸福的女人是自己,想象自己也可以过这样幸福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她现,那个美丽的女人不见了,只剩余馆长一个人对着美术馆的画作,黯然神伤。
通过侧面打听,蒋保洁得知,郝画家因病去世了。
正好,她在美术馆门口看到了招聘保洁的广告,她犹豫了很久,徘徊了很久,最终,她鼓起勇气,踏进了美术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