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没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试着做了。
那宋治人是糊涂着,可还是望了过去,直到那两只青虫化为灰烬,才渐渐定了下来。
“你还有别的蛊虫么?”他哆嗦着问她。
苏朵朵挑眉,“你说实话,我就说实话,你是不是受了你爹的指使?”
宋治闻言看回宋员外,“爹,孩儿怕。”
宋员外脸如土色,吸了一口气,“没错,我是受了苏举人的暗示。”
虽没明说,但谁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
苏大郎身为县学教谕,以后的评语,和学生成绩评审,都少不得经他手。
苏朵朵却悄悄吐了口气。
她也没想到会闹到大堂上,众目睽睽之下,她正愁没法做手脚。
没想到这两人倒挺实在,受不住自个招了。
“我没骗你,这就是两只菜虫,我只不过撒了些颜料而已。”孩子与孩子的对话,实打实的更简单。
宋治松了口气,身子也瘫软下来,宋员外当下便要带他走。
苏朵朵向万承拜了拜,“大人,此事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宋家毕竟是那把杀人刀,民女才三岁就过堂,若是就这么不了了之,怕是以后清誉有损。”
万承也挑了眉,“你想如何?”
“民女与宋治曾做赌,便付了赌金,小惩大诫吧。”
宋员外自知理亏,但又不愿意当堂向一小儿道歉,正挣扎间,忽听她这样说,当堂表示愿破财消灾。
毕竟趋炎附势,教唆小儿为难人的是他这个员外,无故招了这么一灾,也不想再生事了。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万承自然没有异议。
本着民不举官不纠的原则,二人默契的避开苏举人的事。
阮夫子走时淡淡的刮她一眼,表达的意思苏朵朵到没明白。
对着县令一拜,正要随着师父走,万承忽然叫住了他们。
“你们随我来。”说完已经启步入内。
师父疑惑的看着她,她也不明所以。
他们来到后堂,才现是万承办公的地方。
他走到一个挂着羊皮地图的架子前,向他们招了招手。
苏朵朵走进一瞧,好半天才意识到,这张地图是清水县水势田地图。
“连年灾荒,仍不思变,确实不配为百姓的父母官。”万承低低的叹息一声。
咦!
听着话,该不会是跟阮夫子聊过吧,这还是大哥哥的辩论呢。
身侧的师父仍是一脸疑惑,她却明白过来。
这老头,脑子终于开窍了。
他在地图上比比划划,显见已经研究了好几天,时不时还问师父的意见。
苏朵朵才明白过来,他为何要留下师父,原来就是找个让她都服气的人,验证一下她说的药田行不行。
师父虽然没准备,但好歹活得岁数一大把,当下与万承探讨起方案来。
这一说,就到了黑。
加上她在一旁时不时的打补丁,方案也确定了下来。
万扒皮,哦,就是她刚给这位县令新取的绰号。
谁叫他让他们济世堂,无偿为农户传授种植经验呢。
“那就先这么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