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银子上下毒?”柳厨娘睁大了美眸,下一刻就茫然摇头,“这银子分明是月余前给的,如何能掐算出我今日……”
苏朵朵冷笑连连,她突然恍悟,“是你诓我的!”
至此,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说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该杀。
柳厨娘烂泥一般的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全失。
万承冷斥一声,“再不招来,大刑伺候。”
柳厨娘自知大势已去,不想受皮肉之苦的她,如实供述。
“那人蒙着面,月余前找到我,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只说让人们吃坏肚子,坏了这家生意。”
“番薯是他拿来的,还是厨上的?”苏朵朵问。
她一开始也没寄希望此人见过幕后之人,若真的见过,必定会灭口。
至于追问番薯来历,也是此物因她引进,县里很少有人卖此物。
若是幕后之人拿来,说不定还有迹可循。
柳厨娘已面如死灰,“是厨房里的,那人叫我焐出黑斑来,在清理表皮后,掺入菜食里。”
如此,线索就断了。
苏朵朵深深吸口气,头被寒风吹得生疼。
接下来,万承接了手。
听说没出人命,只是为了探查贼人反应,才故意这么说的,围观的人都舒了口气。
只柳厨娘泣不成声。
苏朵朵厌烦的斥了一声,“你没中毒,死不了。”
柳厨娘立刻劫后余生般的大哭起来。
冬夜里的风,冰寒透骨。
此刻,苏朵朵后怕的心都在颤抖。
人群渐渐散去,万承叫人绑缚了柳厨娘带回衙门,人却单独留下了。
两人一起回到药膳馆,他才开了口,“可有头绪?”
苏朵朵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半晌又道:“仅有猜测,想试上一试。”
“说来听听。”
苏朵朵转动眼珠,看他半天。
万承气笑了,“宋治也是你做的手脚吧?”
这话说的四平八稳,毫无起伏,不像是问罪,倒像是闲聊。
她就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万承也没再问,“好了,说说看,有我能帮上忙的么?”
苏朵朵沉默一瞬,下了决心后,才道:“苏举人与我们有嫌隙的事,大人应该知道吧?”
万承就茫然了,“到不了弄出人命的地步吧?”
她就吭哧起来,“断人官路,又被人毁了名声,怎么可能不恨。”
他撇了她一眼,“你这小小年纪,倒挺敢作!”
这话说的,苏朵朵就不乐意了,“这不也是他先出手的么。”
万承也不想听她瞎扯,“你就说,怎么试?”
苏朵朵眼神飘忽,声音也透着虚,“听说大人最近在招文书。”
万承不知话题怎么又赶回这来了,不耐道:“你就说你想怎么做?”
她扣了扣衣角,“他毕竟是举人,没有证据,就不能对他动刑。”
又期期艾艾说:“不然大人就让他出任文书一职。”
万承眼神瞬变,看她的眼神,跟看疯子一样。
“人家要害你,你还要给他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