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轻轻擦过她柔嫩的脸,灼热气息骤然让她红了耳朵,他在她耳畔轻说:“我不仅看过,还摸过,揉过,亲过,咬过。”
他轻轻吻她耳朵,“你好软,我的宝贝。”
江泠月愣神时,孟舒淮已经拉过薄被将她掩住,胸前的手臂快速抽离,他也起了身。
“外婆在等你吃早餐。”
孟舒淮的语气变回一本正经,就?好像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江泠月气急,随手抓起枕头向他扔了过去。
孟舒淮稳稳接住,转身放在了椅子?上。
怕被江女?士发现,江泠月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孟舒淮使了坏,心满意足下了楼。
因?为晨间?这个小插曲,江泠月吃早餐时一直闷着不说话。
家里?人只当她还没睡醒,只有孟舒淮知道她在生气。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落,淅淅沥沥连成剪不断的线,就?像她和孟舒淮理不清的关系。
雾气在雨中缠绕,雨水晕开茉莉的香,孟舒淮撑着伞来到她身前,她站在台阶上,正好与他视线持平。
孟舒淮总是游刃有余,遇上什么事都?不慌不乱,她从前很痴迷他运筹帷幄的样子?,可这时候再看,她只觉得讨厌。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她侧过身子?,不想与他接触视线。
孟舒淮走近,将她罩进伞里?。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求和的温柔。
“我错了,宝贝。”
江泠月不理他。
孟舒淮轻轻牵住她手腕,温热的指腹在她腕骨缓慢打着圈儿。
“我背你过去好不好?”
“嗯?”
雨水飞溅,湿了江泠月的小腿。
她也不想就?这样轻易接受,可一想着去停车场这一路会经过无数可能松动的青石砖,她动摇了。
她还在犹豫,孟舒淮已经转过身将肩背献给?了她。
她短暂思考了三秒钟,从他手中接过了伞。
从前孟舒淮常常抱她,但?像这样背她还是第?一次。
他的肩很宽,手臂很有力,步伐也很稳健,她在他背上感觉很安心。
雨点砸在伞面噼啪作响,她手中的伞框出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她和孟舒淮存在的世界。
她明知道孟舒淮很坏,做什么事都?用?尽心机,放弃北城的一切来到这里?,悄悄买下她隔壁的房子?,死皮赖脸来她家蹭饭,还要时不时占她便宜。
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但?他从不开口说。
真是坏到了极点。
可他那么坏,她还是抗拒不了他每一次的温柔,总是要沦陷在他那双深情的眼眸里?,无法自拔。
“晚上我来接你。”
孟舒淮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冷哼一声:“不要!”
“我晚上有约了,你别来打扰我。”
孟舒淮脚步一顿,“跟谁?男的女?的?”
“我不告诉你!”她故意说:“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跟谁约会?”
孟舒淮知道这位小祖宗嘴上功夫的厉害,便也顺着她说:“行,我不管。”
但?他总有别的办法。
晚上约江泠月的人,是她高?中时期闻名几?家高?校的风云人物,篮球队队长温澄。
她以前在学校是“别人家的孩子?”。
长得漂亮,学习好,性格温柔,讨人喜欢。长辈喜欢,同辈也喜欢,高?中追她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但?她那时对恋爱这件事明显还没开窍,别人向她表白,她劝别人好好学习,别人送她礼物,她原封不动给?人退回去,坚决不给?人遐想的空间?。
温澄算是比较特殊的那一个。
有一次放学天降暴雨,她被困在学校篮球场后门的电动车停车棚,正好遇上手机没电,天色渐晚,她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温澄总是篮球场最晚走的那一个,那天他家司机正好经过停车棚,他便让车停到了她面前。
她至今都?记得那天温澄打着伞朝她走过来的模样,帅到了极点。
从那以后,她和温澄多了些?隐秘的联系,偶尔在学校碰上会简短说上两句话,之后又匆匆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