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还是太年轻,没有见识过阴谋诡计,低估了人性的坏。她不知道人性的坏是一种复杂而多面的现象,它可以表现在各个方面。有些人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地伤害别人,有些人则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失去理智,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你无法预判别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本以为有两个保镖保护自己和母亲的人身安全就可以安枕无忧,但在有心人眼里,这防护还是太弱了。因为两个保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随,也不会像豢养的暗卫会随时随地跟随,只要别人想要突破这薄薄的防卫,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天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了晚饭,没过多久,天一、天二都觉得自己肚子不舒服,秦灼也有点儿,但还好,尹氏只觉得头昏脑涨,想睡觉,于是她吃完了饭回房间休息。因为两个保镖毕竟是男子,不能近身保护,他们上完茅厕,便在尹氏和秦灼房间外的走廊上守卫。两人轮班值守,今晚由天一值守上半夜。
吴远行派来的人早就摸清楚她们所住的房间,也摸清了他们值守的规律。只派了一人悄悄潜入,就把值守的天一引开,另一人再摸到尹氏的房间将其掳走,全程不过一刻钟。
等天一回转身来,现尹氏已被掳走了,这时秦灼也知道这不好的消息了。
秦灼带着天一、天二和庄子里的小厮全力追查,无奈未现任何线索。尹氏就这样消失了,根本无从判断她被带去了哪里?难道要去报官?这无疑能得到更大助力,尽早找到尹氏,但是母亲的名声肯定就坏了。在生命安全面前,名声也不算什么。
“小姐,我们去报官吧!”管事进来说道:“我带着所有佃农把方圆十里都找找了个遍,也问了庄子上所有佃农,都没有看到有外人进来,更没有看到掳走的方向。”
秦灼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怒,这不能怪他们,不应该火,况且他们真的很认真的在找了,从昨晚子时母亲被掳走,他们便一直在寻找,直到今天上午,将庄子周围都调查了一遍,均无所获。
第二日一早,秦灼便带人到顺天府报了案,衙门也非常重视,立即派出官兵追查。另一方面,秦灼回到秦府,找到姚凤娟。“姚氏,将我母亲还来。”
“秦灼,你和你母亲不是在庄子上,突然跑回来找我要人,这是个什么道理?”
“别装了,我们出去庄子那天遇到的两个匪徒是不是你派来的。姑且称你一声大伯母,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行事。”
“无凭无据,血口喷人,秦灼,你的脑子去了哪里?你以为来质问我就能让我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姚氏根本不怕秦灼,她不承认,秦灼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如今来逼问她,不过是想找一些蛛丝马迹罢了。
“姚氏,如果我母亲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必加倍让你还回来。”
“秦灼,空口白牙在这里污蔑人,我姚氏天不怕地不怕,等着你来报复那一天。但是,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吗?”
秦灼也知道无凭无据,姚氏肯定不会承认,今天回来,也是把她们的深仇大恨摆在明面上罢了。
这边,秦灼动外祖父在京城所有的店铺管事和伙计,竭尽全力查找尹氏行踪。直到第三天有人回来告知在庄子东边两公里外林家村一户鳏夫家里现了尹氏。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秦灼听后难掩焦灼,立即启程前往准备接回母亲。等她到了林家村林泽家时,现她的大伯父带着太夫人和姚凤娟都在这里。秦灼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愤恨,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有太夫人和大伯父的手笔。这还是至亲的亲人吗?自己父亲刚刚身亡不久,他的亲人就迫不及待地前来争夺家产。要家产是吗?那你们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秦灼停止它想,赶快进屋寻找尹依然。屋内,尹依然独自坐在床上,似乎对来人没有任何反应,她的旁边坐着一个老妇。
秦灼上前抱住自己的母亲,可是尹氏立即情绪激动,“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说着,尖叫着抱着头躲在了角落。“母亲,是我,秦灼,我是你的女儿啊!”秦灼说着流下了眼泪,母亲经历过什么,直接神智失常了,这群人该死。
旁边的老妇人说:“我是林泽的母亲,是林泽昨晚在山上打猎时,经过一座废弃的寺庙听到声音前去查看,现尹氏正被人逼迫,林泽救了她。”尹氏情况非常不好,得马上就医,可如今秦明伦等人都在这里,恐怕这事没法善了。
“尹氏,我弟刚死不过月余,你就耐不住寂寞,出来同老相好私会,要不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秦明伦言之凿凿,想立刻将罪名给尹氏戴上。如今尹氏神智失常,谁也不会知道,前晚尹氏被掳,最先送到他面前,他早就想得到她,如今要把她毁掉,肯定由自己来最好不过。于是,他不顾尹氏意愿,在尹氏一声声求饶声中将尹氏强奸,最后,尹氏对他只剩咒骂。如今他身上满是尹氏抓挠他留下的伤痕。
得到了尹氏,秦明伦浑身舒坦,终于能够证明自己比弟弟强,凭什么他秦明正能娶貌美无双的嫡女尹依然,而自己就只能娶一个相貌平平的姚氏,而且还是庶女。今日得到了尹氏,秦明伦解了自己一个执念,仿佛对尹氏也不再那么执着。
随后,他叫人将尹氏悄悄带到林家村鳏夫林泽家,准备栽赃陷害给尹氏冠上夫死后不甘寂寞,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的罪名,看尹氏这个样子,恐怕昨晚还被别人欺辱过。秦明伦倒不是有多爱尹依然,有的只是一种执念,得手后觉得不过如此。如今,最为重要的是,给尹氏定罪,让她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