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圣上说他会着手处理此事,儿只需静观其变,听命行事即可。”
端王也冷静了许多,“只要皇帝小儿愿意出手,通州那帮人就掀不起浪来。”又道,“事情都办了一半,若是退回来,也不合适。”
沈睿:“正是这个道理,我们先看圣上要如何处理通州的事。”
结果第二□□中的保守派就开始上书进言,劝谏周老板给通州的官员留一条活路。
这么多人集体罢官请辞,定是实在难以执行新政的缘故。
从头到尾温宗荣都没有发过言。
现在自家老二陷在那个泥潭里,他本身是不支持推行新政的,但他更清楚周老板是什么脾性的君王。
作为下属,想要在上司手里如鱼得水,有时候也得顺着老虎的毛抚,要不然会死得很惨。
以前他跳得高,是因为没有触碰周老板的逆鳞,老板虽然有点讨厌他蹦跶,但也不至于要他的老命。
而今日的新政显然是不同于往日的。
当初百官已经联名上书抗议过了,周老板还执意而为,可见其心志。
他浸淫官场几十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离中秋还有近半月,看来这个中秋节过不清净了。
通州的压力,百官的压力,全都一股脑堆到周瑾行身上。
这个年轻的帝王再次面临挑战。
作为帝国的掌舵人,他可以选择安逸度日,墨守成规。
可是有的时候,一旦身体里的那根反骨发作时,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在百官都觉得他兴许会妥协,各自退一步不要搞得那么僵时,周瑾行发了癫。
他居然准予了通州刺史和十二位县令的请辞。
你们要辞职,没关系,朕批了就是。
这波操作震惊得满朝文武坐立不安。
不是,大家只是做做样子,希望得到陛下你的挽留,你居然当了真?!
这妥妥的不讲武德啊!
这不,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袭华贵紫袍,无比淡定地看着满朝文武集体懵逼。
温颜被他拉来当路由器使,像木头似的杵在殿外,心中忍不住腹诽:
真他妈癫!
通州那帮官员算是日了狗了!
这哪里是玩规则啊,是掀桌大家都别玩儿了!
殿内的官员们也着了急。
这么多人集体请辞,周老板说批就批,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请陛下三思!通州的县令们集体请辞,应也是被新政逼急了,不得已而为之。”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百官纷纷跪拜请三思。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露出王之蔑视,抱手淡淡道:“朕倒是奇了,通州十八个县,竟有十二个县的县令请辞。
“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头上的乌纱帽拿来做赌注?”
众人集体沉默。
周瑾行缓缓起身,俯视群臣,一步步走下台阶,面无表情道:“他们既然都不想干了,嫌这差事麻烦,朕自然不能强人所难。”
众人:“……”
呔!圣上眼睛瞎了吗?人家是被逼的,被逼的啊!
论起装死狗,圣上是第一人!
论起不要脸,圣上也是第一人!
太贱了,今日是通州官员遭殃,明日就是我们这些人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