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夺恶心作呕,陈卓没弄清楚状况,以为傅夺不舒服。赶紧跑过来“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头晕想吐还是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吧。”
“我没事。”傅夺美滋滋地享受着陈卓的关心。
于慕白若有所思地看着俩人“你们俩的关系真的很好熬。”
陈卓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关心过度,悻悻地挠挠脖子“还好。”
傅夺长胳膊揽住陈卓的脖子,露出一口白牙“我们就是关系好啊,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季杨坐在前排位置上,听到傅夺的话,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立马流露出嫌恶的神色。
傅夺冷下脸色,走到季杨面前,单手撑在他桌上。
季杨的面前还放着青赛杯的卷子,卷面上几个大喇喇的红叉宣告着卷面成绩不佳。
“啧啧啧,这么多红叉呢。”傅夺啧啧两声,挑衅道“季杨,就你这水平,是怎么进的青赛杯选拔队的啊”
季杨用力捏着手中的笔,脸色白。
“傅夺。”季杨咬着牙,阴狠地抬起眼皮“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大家相安无事。”
“否则怎么样”傅夺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指了指额头上的伤“知道我这个伤是谁打的吗”
季杨不语,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他。
“阿森,黑龙,江奇。”傅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杨。
当听到傅夺嘴里吐出这个名字时,季杨的脸涨成酱紫色。
“江奇可是曾经跟你同一所学校的校霸,他拿起砖头砸我这一下,可真疼啊。不过呢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和他的旧事,想听听吗”傅夺盯着季杨的脸,说道。
季杨死死瞪着傅夺,仿佛在看一条对他有致命威胁的毒蛇。
“江奇说,推他下天台的人不是陈卓,而是另有其人。”傅夺没有等季杨的反应,自顾自说道“而那个人,现在也在帝城,在帝城私中,在我们这里”
“胡说你胡说”季杨暴起,捏着笔就要狠狠扎向傅夺。
一只大手及时抓住季杨的胳膊,傅琰的力道很大,季杨忍不住出一声哀嚎“疼好疼”
温疏离站在傅琰身后“你也知道疼么你把江奇从天台推下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有多疼”
“江奇死有余辜,他就是个渣滓臭虫,一直威胁着我。我去g市,就是为了彻底抹杀这个后患”季杨表情狰狞,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这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我才懒得去对付他”
林从儒站在温疏离身旁,静静看着季杨疯狂叫嚣的模样,瞳孔瞪得老大,全然丧失理智。
“林副校长,现在不需要跟季杨对峙了吧。”温疏离勾着唇角。
林从儒不得不承认“是的,温先生,你是对的。”
这是一桩校园暴力引的事件,季杨在g市的时候,因为考试作弊被江奇抓住把柄,一直不断威胁欺负他。后来季家父母将季杨转学到帝城,原本以为摆脱了江奇,没想到,季杨又断断续续收到江奇过来的勒索信息。
明明他已经转学到了帝城,还将陈卓推给江奇,为什么江奇就非得抓着他不放呢。
季杨的怨恨在不断的恐慌中滋生,他终于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利用竞赛在家休息的时间,坐上了帝城前往g市的火车。
季母接到学校电话,匆忙赶到学校。原本打扮一丝不苟的女人此时头凌乱却不自知,喘着粗气推开林从儒的办公室门。
季杨窝在沙上,精神已经陷入混乱,眼神迷茫,嘴里不断絮絮叨叨着“他该死,不怪我他该死不怪我”
“季杨”季母着急上前,搂住自家儿子“你怎么了,跟妈妈说,别怕。”
“季夫人。”被直接忽视的温疏离缓缓开口“我们有必要聊一聊,关于您儿子诽谤栽赃同学的事。当然,他蓄意谋杀的事属于刑事范畴,就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
“你胡说什么”季母的脸色瞬间变了“季杨杀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既然你认为不可能,那你慌什么”温疏离不屑嗤笑。
季母被噎了一嘴“你说我儿子诽谤栽赃,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我照样可以反告你诽谤”
“证据你儿子都承认的事,还需要什么证据”温疏离摊摊手。
“江奇他该死他一直都在威胁我”季杨忽然大声道“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
季母吓得赶紧捂住季杨的嘴“季杨,你别乱说,你从来没有杀过人,也没把江奇推下去。”
“季夫人,看来你对季杨做的事同样一清二楚。”温疏离忍不住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