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神色异样,顾渊不解追问,“怎么了吗?”
时杳摇了摇头,故作无其事道,“没什么。”
从会所出来的封笙胸口仍在上下起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生气,他明明就不该生气。
“阿笙。”许小小的一声轻唤,将他从怒火的边缘拉回,
“你怎么还在这?”
“听他们说,消防火警好像是个意外,所以我在这等你。”
“嗯。”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
看着他空空的两手,许小小刻意询问,“你要拿的那件重要的东西呢?”
封笙眼中的疯狂在刹那间归于平静,“仔细想想,也没那么重要。”
顾渊将时杳安然无恙送回了家,在她进屋的一刻,他抓住了她的手,“时杳,放过你自己吧,还罪不是你这么还的,已经够了。”
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你不用劝我。”
她还的再多也不够,因为正如封笙所说,沈薇不会复活。
“就当我求你也不行吗?”
顾渊实在不敢去想,倘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时杳还能不能撑得住。
“谢谢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会甘之如饴,是因为你还喜欢封笙,对吗?”
时杳的沉默让顾渊眼底略过一抹伤痛。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时杳,要不你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吧,如今整个南城只有我能帮你,也只有我敢帮你。”
看着他不可多得的认真,时杳噙着一抹淡笑婉拒,“顾渊,现在的我就像是你小时候没吃到的糖一样,有些可惜,你是因为得不到我才会如此执着,等你拥有了以后,你就会想,‘她也不过如此,我当初怎么会那么疯狂’所以,我不想你后悔,我这种臭名昭著的女人,不值得。”
“我现在是成年人,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
时杳越是想要跟他撇清关系,他就越是想要死皮赖脸的保护她。
俗话都说,石头再冷也能捂热,何况她是人。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我明天来接你。”
说罢,时杳就被推进了屋,关上的门更是直接堵住了她想婉拒的话语,让她好气又好笑。
接下来的几天,顾渊都像是狗皮膏药般粘着时杳,不仅按时接送,就连在会所也是不惜重金将她全程包下,寸步不离,让一个能跟她靠近的男人都没有。
隐秘的监控室内,许小小坐在封笙的正对面,看着屏幕里的顾渊和时杳,像是刻意般,吐槽了起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前脚勾引着有妇之夫杨涛,后脚吊着个钱多人傻的顾渊。”
宛如被触及逆鳞,封笙将手里捏着的酒杯‘砰!’的一下,重重震在酒桌上,轻巧的杯子一下子碎裂开来。
许小小被吓到了,慌张的起身查探,“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封笙不动声色的将手抽离,紧接着低沉的嗓音带起了一抹疏离,“小小,你来南城那么多天也玩够了,是不是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