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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撓著腦袋，欲言又止。

在這焦躁的氣氛中，綠燈俠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他們兩個是來幹什麼的了！」

眾英紛紛看向他。

「他們肯定是來約架的！」綠燈俠振振有詞，「你們想，他們兩個關係這麼差，又因為在正聯里不方便翻臉，所以肯定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偷偷潛入瞭望塔，用一場激烈的身體交流解決他們的爭端——」

「你說得好像他們兩個在偷情。」真實身份是花花公子的綠箭俠一針見血。

綠燈俠一時語塞。

神奇女俠笑了笑：「得了吧，男孩們，說不定人和蝙蝠俠只是湊巧碰到了呢？蝙蝠俠的繼子還站在這裡，不要在無聊的地方發揮想像力了，再說了，我們的朋友絕不會是那種品行的人。」

大家點頭贊同。

埋頭搗鼓了這麼久的鋼骨也終於弄明白這間鉛制安全屋的配置，打開安全屋對外的窺視鏡，一眾英湊在屏幕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雖然只能看到休息室，但是人和蝙蝠俠如果要走正門離開的話，肯定會經過這裡，」鋼骨樂觀地說，「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確定他們離開，然後再偷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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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穿回戰衣，嚴絲合縫地扣好面罩，確認了治療艙里的全部監控都沒有拍到自己的露臉畫面，這才轉身看向人。

「體檢結果一切正常，」他下巴微微揚起，「我都說了，不會有問題的。」

人氣成河豚，咬牙切齒地把體檢報告單懟到蝙蝠俠面前：「五處骨裂，十二處肌肉拉傷，還有兩處舊傷復發，你管這叫一切正常？」

蝙蝠俠嘴硬：「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小問題。」

人深吸口氣，憤怒地瞪著蝙蝠俠，片刻，嘭地關上了門。

蝙蝠俠收回視線，湛藍色的眼睛有些許黯淡，抿著唇不吭聲，邁步往外走去，動作幅度大了些，扯到傷口，動作微微一僵。

紅色的影子如閃電般打開門撞了進來，人依舊是氣狠了的樣子，擰著眉毛拒絕跟蝙蝠俠溝通，動作卻輕柔，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肩膀。

他們保持著這樣僵硬又壓抑的沉默離開了醫療艙，直至走到休息室門口，人板著臉準備去收拾乾淨裡面的狼藉，蝙蝠俠才輕輕捏住他的披風一角，沒說話，只是仰著臉，用一雙透徹的藍眼睛看著他。

人心裡那股悶氣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散大半。

說真的，誰能在布魯西寶貝的目光中維持住憤怒呢？

但他拒絕承認自己已經不再惱火，更不想被布魯斯又一次糊弄過去，然後再次面臨在廢墟中找到奄奄一息的蝙蝠俠這樣的僅僅是想一想就讓他難以呼吸的局面，因此依舊倔強地抱著雙臂，面無表情看向蝙蝠俠。

「……如果未來再出現危險情況，到了必要的程度，我會考慮請求你的幫助。」

蝙蝠俠最終勉強退讓了一步——儘管這一步依舊有著無數種預設前提。

人並不滿意，卻也知道這是目前蝙蝠俠能做到的極限了。他嘆了口氣，不再試圖跟他講道理，雙腳落回地面，推開門走進休息室。

「無論你想不想要，我永遠都在等待你的呼喚，」他說，聲音仍帶著幾分難過，「B，我知道你的顧慮，但請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們的聯合堅不可摧，而我也絕不可能對你所受的苦難袖手旁觀。」

蝙蝠俠定定地看向他。

縱使是身穿冰冷的蝙蝠戰衣，他也要被這個真摯溫暖的氪星人融化了，更何況身處休息室內，窗外映著宇宙的瑰麗色彩，而人眼眸的顏色，比蝙蝠俠曾見過的任何畫面都撥人心弦。

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

屬於蝙蝠俠的暗色與氪星藍緊密融合，他們的擁抱熱烈而無聲。

但是有人很大聲——

「蝙蝠俠，你對得起布魯斯嗎！你這個騙財騙心的混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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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人的秘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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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蹦出來的瞬間，蝙蝠俠和人迅分開。

目睹了這兩人私下的親昵行為，夜翼幾乎有種跟蝙蝠俠拼命的衝動，手中緊攥著短棍，憤怒低吼：「蝙蝠俠，你怎麼敢背叛布魯斯，跟這個外星混蛋搞在一起？」

儘管理虧，人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什麼叫外星混蛋，你明明之前還說喜歡氪星文化的——」

蝙蝠俠抬手打斷他。

冰冷的面甲遮掩住他的神色，將他的情緒隱藏在重重陰影中，讓人很難相信此刻的蝙蝠俠其實崩潰到試圖在心裡呼喚阿福的名字了。

戰術手套在身側蜷縮了下，蝙蝠俠微微抿唇，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別無選擇，必須得把蝙蝠俠和人的真實身份向孩子們坦白。

然而正聯英們圍觀的瞭望塔休息室實在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夜翼，注意你的專業性，」他生硬開口，依舊是命令的語氣，「跟我離開這裡，有問題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