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車子緩緩駛停在了女生宿舍樓後的一條街道,隨著引擎聲滅,溫昭的意識也逐漸回籠。
不多時,她便察覺到了異常,因為她枕靠的位置和地方都很陌生。
睫毛迅顫動,神智在一瞬間甦醒,溫昭猛地睜開了眼。
入目而來的便是一截冷白的皮膚,和微微起伏的喉結。
溫昭一愣,脊背在一瞬間僵直,繃得很緊,旋即不安地動了動。
在剎那間擺正好自己的位置後,就看見旁邊祁灼也像是剛醒過來一般,一雙漆瞳緩緩睜開,但視線渙散沒有聚焦。
無人注意的角落,他垂在褲邊的手指顫了顫。
而情緒滴水不漏。
良久。
祁灼平靜地瞥了一眼溫昭,便挪開目光。
兀自鬆了松脖頸,便騰手開始解安全帶。
這副沒事人的模樣,讓溫昭本來想道歉的話語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難道祁灼也是睡著了,所以才這副反應?
像是做賊心虛一般,溫昭勉強平復著思緒,暗戳戳地又觀察了幾秒。
最後,她得出來祁灼真的沒有發現的結論。
雖然有些白嫖的意味,非常不道德。
但溫昭還是很慶幸自己是在祁灼也睡著的情況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否則以兩人現在不尷不尬的關係,她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發現男生真的毫無異樣,溫昭舒了一口氣。
異樣感在一瞬間蕩然無存,便沒主動提起這件事。
因為宿舍樓之間街道狹窄,也設置了道路障礙,計程車沒有將人送到宿舍樓下。
不過也只剩下幾步的距離了。
溫昭下車後便舉著那一朵玫瑰花。
剛才在車上,她擱置在角落裡,沒想到下車後花瓣依舊完整,鮮活如初。
在行進兩棟宿舍樓之間的道路時,溫昭側頭叫住了步伐不疾不徐跟在她旁邊的祁灼,「你能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嗎?」
「嗯?」不知是沒聽清,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祁灼沒立馬答應,而是語氣疑惑地重複:「是讓我在這兒等你嗎?」
「對。」溫昭頷,以為他不願意,便說:「我很快,一會兒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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