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轻轻弯起眸,把手里的杯子递给祁颂:“把这个喝完,解一解酒。”
桃桃已经将自己和妈咪的衣服都找好,两只小短胳膊抱着一叠衣物捧在怀里。
郁落朝崽招招手,带她去浴室洗澡。
但是,踏进浴室的有三个人。
郁落脚下步子一顿,看着跟来的祁颂,心知肚明地问:“怎么了?”
祁颂缓慢地眨了下眼,手里拿着杯子,些许呆愣地“啊?”了一声。
仿佛她本来就该一起跟来,和郁落一同洗澡。
郁落眸里划过笑意,细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缠上自己衣领的纽扣,好整以暇地说:
“你要和我们一起洗澡么?也不是不可以。”
祁颂眼神朦胧地看着女人的手指解开领口第一枚纽扣,一片精致的白皙若隐若现,当即后知后觉地慌忙退了一步。……
祁颂眼神朦胧地看着女人的手指解开领口第一枚纽扣,一片精致的白皙若隐若现,当即后知后觉地慌忙退了一步。
她耳根红,眼睛像是被烫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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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人真的是自己么?祁颂心慌意乱地想着,却又从中绝望地感到一丝阴暗的愉悦。
她试图像以前一般把那些全都推在原主身上,可是这次无法得逞。
对原主的嫉妒,此刻仍然挥之不去——这是只可能属于她自己的情绪。
所以那份浓烈的酸涩是她的,与酸涩相生相伴的、绵软又黏腻的心动。。。。。。也是她的。
事已至此,她不情不愿、又不得不意识到,自己对原主的嫉妒甚至无关流浪小狗被收留。
纯粹因为那个主人是郁落。
回忆过去种种,祁颂在前所未有的清醒自省里又进一步察觉:
曾经所有的心疼、心动和酸涩,全都和现在的心情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像是天然出自同源。
所以——先前她以为在原主影响下的“身不由己”,似乎都只是她自己的“情不自禁”。
那点自我蒙蔽的布一旦被揭开,才现里面已经暗暗酝酿了多少晦涩又深重的感情。
可是。。。。。。
如果“原主的影响”只是她下意识为自己构造出的舒适圈,那么作为一个穿书者,怎会刚穿来就对原主的前女友有那么多情不自禁?
甚至在坚定认为郁落是出轨的渣女,并为原主感到愤懑之际,她都忍不住下意识对郁落有很多让步和关心——想起郁落的手受伤就急急忙忙赶去帮她做饭,甚至忍受不了郁落的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动手帮她上药。
这也是为什么祁颂会觉得那是原主的恋爱脑使然,否则道理上实在说不通。
蓦地,那晚和“软桃整只啃”的对话浮现在脑海。
“我才认识她几天。”
“你一见钟情。”
当时不放在眼中的话,此刻却陡然引起祁颂心头劲风呼啸。
难道她对郁落是一见钟情?
难道她那般没有原则,在误以为对方是渣女之际,还巴巴地喜欢上人家,春心萌动?
活了一十多年,祁颂感觉对自己的认知都在这一瞬间彻底颠覆。
自诩高道德感的人,头一次现自己或许也不能免俗,在真正的渴望面前,隐隐透出低劣的人性。
那么,这份感情还能控制么?必须控制的吧。。。。。。
祁颂拧眉思索。
怀里人倏地动了一下,让她心头一惊。
一醒来就陷入颠覆自我认知的人生震颤里,祁颂都没意识到自己抱着一团柔软馨香。
郁落的手臂环在她的腰后,软趴趴地窝在她怀里,两人姿势过于契合,仿佛曾经无数次这般入眠。
已经觉到自己对郁落的感情,祁颂瞬间无法从容对待这份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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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