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间基本是祁颂在说话。
孤僻太久,郁落不善于也不愿与人交流——大家也都对她冰冰冷冷的态度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她想,她对祁颂也是这般。为何祁颂丝毫不在意呢?
“我可以和郁姐姐做好朋友吗?”那天要离开前,少女期待地望向她。
不要再用如人间四月天般温暖又轻盈的目光仰望她,而后被她的死寂和无逼走。
郁落心里这般想着,漠然已久的心情竟久违地感到一丝难过。
她最终开口,病弱之际嗓音微哑:“我觉得你应该不缺我这个朋友,我们也完全不是一路人。”
少女的眼神凝滞了一下,不知是否懂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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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猜想祁颂生来赤诚而热情,习惯性这般照耀每一个人。而她只是其中平平无奇而自以为是的、唯一不领情的那个坏人。
可是那天在学校里偶遇祁颂,她才现原来这人在别人面前竟是冷淡的。
少女被许多人众星拱月地簇拥,一双漂亮的双眼皮半耷拉着,唇角微压,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模样。
旁边有个比她高一点的女生伸出手来,似是要摸摸她的头,祁颂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旁边有个比她高一点的女生伸出手来,似是要摸摸她的头,祁颂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看你这么可爱,学姐不可以摸摸头吗?”那个女生讪讪地说。
“抱歉,我不习惯肢体接触。”
郁落路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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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绥像再也无法这般清亮。
在回过神来前,祁颂已经带着她逛起了祁家。
不知如何七弯八拐,她们穿过后花园,来到一处偏僻角落。
祁颂说:“我最喜欢这里。”
这里远不如旁边花园那般秾丽精致,更不如远处住房那般富丽堂皇。
只有微乱的杂草与野花,和一点点池水。看起来与一身昂贵裙子的少女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每次心情不好,我都来这里呆。。。。。。”
话到这里止住。祁颂偏头看向她,似乎是很希望她能主动问为什么。
郁落本不打算开口的。
可是察觉到少女眸光里隐约升起的小心翼翼的那一瞬间,胸口忽然在某种熟悉感里钝痛——她以前对妈妈也是这般。
而她很清楚,人们的眼神会在反复的小心翼翼中,期盼渐熄,光亮黯灭。
郁落好像有些不忍眼前少女也如此。
踌躇片刻,她终于接话:“。。。。。。你会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
她以为祁颂的情绪会如那双眼眸一般,始终明媚。
祁颂在那簇杂草边蹲下,纤白的手指揪着枯黄的草根。
沉默了片刻,她问:“郁姐姐还记得三个月前的思辩赛么?”
郁落微怔。
是有这件事——她不爱参加活动,但班里有人生病,她迫不得已顶替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