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爹也太神奇了,听说过不会武的军师,不识字的还是第一回见。
这是误会上了。
那厢裴天舒绞尽脑计想给她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不曾想,这厢裴金玉的三观早立。
她觉得她爹讲的鲛人公主的故事,最后的结局一定不是那样。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王子控制了鲛人公主,打败鲛人国度,虐待奴役所有的鲛人,只是为了得到鲛人的珍珠泪。
所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从来都是政治博弈中的牺牲品。
这个才是她觉得理所应当有的结局。
裴金玉的脑洞开的很大,就这么给一个积极向上且愉快的爱情故事打上了政治阴影。
估计她爹要是知道,也得长叹一声,自愧不如。
其实让裴天舒自愧不如的又岂止这一件事,很快他就看到了他女儿一直隐藏的杀伤力。
天将黄昏,自觉已经敲定教育女儿大计的裴天舒心情格外的愉悦,他命人在牡丹花从旁摆了桌席面,一面喝着小酒,一面和楚氏调调情,还能一面逗逗女儿,端的是神仙不如。
如果没有人煞风景的话。
乔妈妈是老太太房里最有脸面的婆子,跟着老太太的时间最久,也就学会了老太太的拿手好戏脑袋拎不清。
“哟,三爷和三夫人这里还真是逍遥自在,却苦了我们老太太,至今还卧床不起。”
乔妈妈说话的时候,楚氏正在给裴金玉喂饭。
裴金玉自打半岁起就开始食一些清汤米粥,到了如今能吃的东西越的多了。今日厨房给她做的是小银鱼粥,她偏好食鱼,吃的极香。
冷不防,被人打搅,心中顿生不悦,回头就瞪着她爹,意思是你赶紧把人打了。
裴天舒一一收到,他也有些不高兴。起初瞧那乔妈妈行礼行得还算恭敬,没想到却是个不会说人话的,当即冷了脸色。
楚氏见丈夫不喜,却也不敢撂了乔妈妈的面子,放下手里的小碗,柔声道“不知妈妈此番来这儿所为何事”
乔妈妈冷嘲热讽了一番,可也没忘记来这儿的正事“是这样的三夫人,原本老太太也没想劳动你,只是侯夫人白日里要管理家事,到了晚上还得在老太太跟前侍疾。老太太说了做儿媳的伺候婆婆虽是天经地义,可婆婆也不能不体贴儿媳。反正三夫人白日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夜间侍疾的事情就交给三夫人吧。”
那句做儿媳的伺候婆婆是天经地义,无疑是在打脸。楚氏面上一热,心中虽然叫苦,却也不得不应下,刚想张嘴说“是”。
裴金玉指了指她的小银鱼粥“吃。”
女儿的命令自然大过天,楚氏稍显慌乱地端起小碗。
旁边立着的乔妈妈咄咄逼人“三夫人,老太太还等着回话呢。”
裴天舒一直没有吭声,心里存了些历练楚氏的意思,估摸着她无法推脱,刚想接口。
裴金玉一回头,对着乔妈妈道“吵。”
乔妈妈愣了片刻,挤着笑道“老婆子也不敢吵了翁主用饭,只是老婆子是奉了翁主祖母的命”
“滚。”这一回,裴金玉连头都没回。实在是懒得看她。
乔妈妈的老脸一红,转而对裴天舒道“三爷,咱们建信侯府的哥儿和娘子哪一个不是谦和有礼。翁主虽小,老婆子瞧着是个极其聪慧的,三爷万不能随着翁主的性子”
裴金玉只想冷笑,居然敢教她礼仪,她夺过了楚氏手里的调羹,直接砸在了那聒噪的老婆子脸上。
不止楚氏,裴天舒也惊呆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