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太子,不想竟如此氣宇軒昂。」其中一個貴女只瞥了宮燁霖一眼就悄悄紅了臉。
「他身邊那位便是德善縣主吧?我聽父親提過一次,還是聖上親封的,說是做了許多善事,與太子兩人情投意合,此次入宮便是在皇后娘娘宮中教導禮儀的。」
「如此瞧來,那德善縣主雖然穿的猶如一個宮婢,但不論是模樣還是氣質上,都不輸你我呢。」
「……」
宮燁霖仿佛沒有聽到貴女們的小聲議論,直接帶著玉桃走到皇后身邊。
「兒臣給母后請安了。」宮燁霖行禮問安。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玉桃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皇后此時已經憤怒到快要爆炸,不自覺握成拳頭的手上已經青筋凸起。
她看的清楚,自太子和那裴玉桃進來,那群貴女們的目光便全都吸引了去。
皇后只恨不得把後牙槽咬碎,可即使再憤怒,面子上還是不得不維持著莊重的笑意,不能在旁人面前落了口實,便微笑道:「請起吧。本宮今日辦這賞花宴,一早便派人去請你,直到晌午都遲遲不見你的身影,本宮還以為是你不想來。」
皇后皮笑肉不笑,先聲奪人,想將自己摘乾淨,又在貴女們面前反咬太子一口,企圖給他安一個不敬尊長的名聲。
很顯然,宮燁霖並不想給皇后這個面子,只冷笑道:「看來母后還得好好規訓一下宮人了,真不知是因為長久沒到東宮來忘了路怎麼走,還是壓根走錯了路,孤竟一直沒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宮人。」
宮燁霖的話一出,立刻堵得皇后啞口無言,她只得狠狠颳了跪在地上的竹溪一眼,乾笑道:「等本宮尋了她,必得好好問問。」
竹溪雖此刻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卻也是聽出了皇后話里的意思,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玉桃剛才向皇后行禮,也還一直跪在地上沒有起來。
宮燁霖立刻道:「母后,怕是忘了今日玉桃也甚是辛苦。」
皇后並不想在這種場合與彼此撕破臉,不情願又得裝作「好母后」的樣子道:「怎麼德善縣主還跪著,別跪壞了身子,快起身吧。」隨後,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竹溪與宮女,「都一併起來吧。」
她故意讓裴玉桃與竹溪一起起身,為的還是要氣一氣宮燁霖。
玉桃起身後,宮燁霖並沒有收斂,而是轉向一旁坐著的宮燁承。
從剛才見到太子起,宮燁承的臉色就沒好過。
本就喝了些酒,面上透著紅潤,此刻已是變成了黑紅。
「四弟見了孤,倒是不知道問安了。」宮燁霖似笑非笑地看著宮燁承。
宮燁承捏著酒杯,幾欲要將那酒杯捏碎。
只是當著這樣多的人的面,實在是不適合此刻鬧翻。
那些貴女他雖然不喜,可他若是要想贏了宮燁霖去奪那太子之位,實在還需要這些貴女們母家的幫助。
宮燁承只得重重擲下酒杯,全當無聲發泄著怒氣,起身敷衍地淺淺抱手道:「大哥。」
只見宮燁霖立在原地,輕蔑一笑:「之前,父皇讓孤未過門的太子妃在鳳儀宮學習禮儀,哪知四弟的禮數竟如此不堪,不知是否需要你的嫂嫂再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