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趴在霍砚尘的怀里,清晰地感受到,霍砚尘的身上有包扎过的痕迹。
他心口处,与苏清妍那道同样位置的伤,佐证着林皎月的所有猜测。
但凡那个人不是苏清妍,而是别的霍砚尘不在意的人,她的这些小手段根本就瞒不过霍砚尘。
不过,这可怪不得她。
要怪就只能怪霍砚尘想要的太多。
而苏清妍能给他的,恰巧又太少。
被霍砚尘放在马车上,林皎月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爷,太后娘娘……”
“本王说了,不要提她!”
林皎月被霍砚尘的态度吓得一哆嗦,缩在马车里,不敢再提。
连提都不能提了。
殊不知,越是压抑,待到反弹时,就越厉害。
苏清妍,是真的留不得了。
指望霍砚尘动手,太不切实际。
他就算在面对苏清妍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绝对不可能动手杀了苏清妍。
那就只剩下,那位了。
车轮滚动,偶尔碾过石子,出刺耳的声音。
霍砚尘不胜其烦,不耐地叫停马车。
马车上只剩林皎月一人,她就自在了许多,身子歪靠在内壁上,手指轻轻扯着肩膀处被金铃的血染红的衣服,脸上满是嫌弃。
去而复返的霍砚尘,并没有引起苏清妍的太多关注。
她的心思,都在金铃身上。
连她自己被染红的衣襟,都没放在心上。
霍砚尘坐在桌边,看着苏清妍在金铃身边忙活,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脸色越来越差。
“你的眼里,当真是没有本王啊!”
苏清妍手上给金铃包扎的动作不停,“王爷不是应该护送林侧妃回府吗?”
“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对霍砚尘的冷言冷语,苏清妍现只要她不在意,就不会被刺激到。
手上的动作都没顿一下,利落地给金铃包扎好伤口。
“你今日伤了皎月。”
苏清妍的手上都是血,她到水盆边洗手,干净得帕子擦拭了手上的水渍之后,被她随手扔在铜盆里。
“王爷不舍得问林侧妃缘由,却来质问哀家?”苏清妍缓步走到霍砚尘身侧,纤纤玉指搭在霍砚尘的肩膀上,声音越的柔和,魅惑勾人。
霍砚尘对苏清妍,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但呼吸之间的血腥味,让他的血液根本无法燥热起来。
他反手握住苏清妍的手,扯着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太后如此饥渴?”
苏清妍丝毫不慌,双手环住霍砚尘的脖子,媚眼如丝,“王爷呢?”
侧坐在霍砚尘腿上的姿势,让她胸前蔓延的大片血迹尤其惹眼,比盛开的海棠花还要让人移不开目光。
注意到霍砚尘的目光,苏清妍笑地越灿烂,“死不了人的,王爷亲自动的手,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她抱着霍砚尘的手臂用力,让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霍砚尘的怀里,在他耳畔吐气如兰,“王爷向来最有分寸的。”
霍砚尘身上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偏生苏清妍的手指,还不住在他的后颈上打转。
他反手将苏清妍按伏在桌子上,唇齿碾磨着她的后颈,质问的话,颇有几分气急败坏。
“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