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摄政王又对您动手了?”金铃急切的担忧脱口而出。
苏清妍按住金铃的手,“只是破了点皮,涂点药膏,不会留疤的。”
清冷的脸上,此时尽是血珠子,伤势是不严重,可这是伤在了脸上啊。
金铃眼里含着泪,一边替苏清妍擦拭伤口上药,一边忍不住抱怨。
“你和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每次他一来,您就要受伤,娘娘,不然您与王爷说两句好话吧,你们……”
“金铃!”苏清妍低喝一声,打断了金铃的话。
金铃抬头看了苏清妍一眼,神色依旧愤愤,但到底没有再继续抱怨了。
“这宫里人多耳杂,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可是……”金铃有些愤懑。
分明从前霍砚尘与苏清妍之间的种种,她都看在眼里。
在她看来,就算过往的情分因为苏清妍入宫而剪断,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每次霍砚尘来寻苏清妍,苏清妍身上都要添些伤。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没什么可是的。”苏清妍轻轻叹了口气,“毕竟,当初是我先背弃了他,是我对不住他在先。”
“可小姐也不远万里去……”
“金铃。”苏清妍将弯曲角度明显不正常的左手递给金铃,“有点错位了。”
金铃一双眼睛骤然瞪大,“娘娘怎么不早说?”
“我去叫太医!”她也顾不上继续替苏清妍鸣不平了,拎起裙摆一路小跑出去。
只是心里仍然咒骂霍砚尘太禽兽。
清泉宫中,只剩下苏清妍一人。
她单手解开纱布,又将夹板取下来,顾着的手腕位置,此时红肿得像一个红枣馒头。
想到这里,苏清妍莫名觉得有点喜感,便“呵呵”笑了两声。
虽然不太顺利,但苏秉仪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如愿将辅政大臣的荣光收入囊中。
此时霍砚尘一张嘴就成了,看似没什么麻烦,却在前朝和后宫之中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几乎所有人都在揣测,霍砚尘如此行事,到底有何目的。
一时间,各方针对苏清妍和霍砚尘之间的过往,再一次被捧上台面。
自打先帝过世,被苏清妍罚禁闭抄经之后,就一直没有露面的舒太妃,带着一群后妃来到了清泉宫。
打着给太后请安的名头,实则行逼问之事。
“先帝才驾崩,尸骨未寒,太后娘娘就如此急切地让苏丞相辅政,未免有偏心母家之嫌吧?”
苏清妍早知道她是来找茬的。
早在先帝在世时,舒太妃就与苏清妍不和。
一来,先帝在时,舒太妃虽然不是皇后,却是诞下皇长子的妃嫔。
后来虽然有了霍明熙这个嫡出,可嫡子年岁太小,先帝有一只缠绵病榻,舒太妃一直以为,储君是非她的儿子莫属了。
却没想到,先帝的遗嘱,竟然舍弃了她已经弱冠的儿子,选择了苏清妍的儿子,那才三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继承大统。
这些日子以来,后宫中的女人,见了面,大多要阴阳怪气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