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杰瞅了瞅左手边这个,又看了看左前方那个,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可这两人和昨天分明没有什么区别啊。
他拍了拍张盼盼的肩膀,前面靠过来一个头,“喂,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不太对劲”
张盼盼奇怪的白了他一眼,“哪里奇怪了,是你自己奇怪好不好,整天像个痴汉一样的观察人家。”
余杰“什么痴汉,我这叫姨夫笑”
张盼盼“谁管你姨夫不姨夫的。”
林琅把凳子往后挪了挪,椅背正好靠到桌面,她侧过身子,两根手指并在一块,微微蜷曲,在后面那张桌面上轻快的敲了敲。
原本趴着的人抬起头,眉间皱成一个川字,因为没有睡醒,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不高兴的大猫。
她把两颗巧克力放到桌子上,指尖把巧克力推向他的方向,声音轻轻软软的,“昨天的对不起。”
一脸的无辜,但他分明看出了眼底的狡黠,压根就没有道歉该有的自觉。
温怀看着被两根手指推过来的巧克力,胳膊往外动了动,巧克力就跟课本上做自由落体的铅球一样,咔哒一声掉在了地上,冷漠道,“不需要。”
他的样子看上去凶巴巴的,一副不好接近不要惹我的模样,但是林琅的目光落在他紧张的微微曲起的手指上,心下了然,也不拆穿他。
她把巧克力捡起来,剥掉外面的糖衣,再次放到他面前,“很好吃的。”
温怀觉得自己不该接受的,但是手却不像是他自己的一样,慢慢的靠近那颗巧克力,然后拿起来,放到嘴里。
甜腻的滋味在舌尖上融化开,他皱了皱眉,又趴下睡觉了。
昨晚算了,不想了。
他烦躁的换了个方向。
数学老师在上头讲着立体几何,两根辅助线就轻轻松松的把所有问题都给证出来了,顺带着鄙视一下他们这群人,说什么一届不如一届,连这个都想不到。
林琅手上转着笔,凑到张盼盼那边去看她的答案。
张盼盼的理科成绩很好,班上数一数二,但她的过程向来写的很简单,通常除了“解”字和答案外,就只有几句潦草的过程,在理科这种靠过程拿分的题目中,就很吃亏。
老谭不知道说了她几次,但小姑娘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别人说的再多也没用。
林琅羡慕的看着她试卷上完全正确的答案,手上的笔啪嗒一声掉了下来,“盼盼,你怎么答出来的,我觉得好难好难啊。”
同桌一个月,张盼盼基本认清了她的小傻子本质,话不多说,直接上手盘她
盘的心满意足之后,才拿出笔一道道的教过去,然后时不时恨铁不成钢的再盘几把。
“这种题目,你是怎么错的”
“还有这个,前面都对,最后一步开根号,3你给我开出来等于3”
“最后的题目不会做就别死磕了,还不如把时间花在前面。”
一张试卷讲下来,林琅简直都快要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呜呜呜,看不出,张盼盼同学那么凶
温怀早就被她们吵醒了,不过依旧闭着眼睛假寐,听到小傻子越来越轻的应答声,最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对余杰说,“卷子给我一下。”
余杰不知道他要卷子干嘛,乖乖的把自己的试卷递过去,温怀从抽屉里找出一支没盖的笔,对着卷子上的题目,看了起来。
三分钟过去了。
温怀冷漠jg
现在的数学试卷都那么难的吗
余杰拿回卷子,现上头什么变化都没有,有点疑惑,“温哥,你要卷子干吗”
转头一看,窗边的人又趴下了。
所以,余杰挠挠头,究竟是要干吗
新一轮的月考马上又要开始了,所有班级都进入了紧张的备考,七班当然也不逞多让。
其实他们都没啥压力,主要是老谭,整天在教室里念叨,说上回月考五班的平均分了他们班一分,这次一定要争回来。
林琅默默的拿书挡住自己的脸,不好意思,这次有她在,怕是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