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轼对柯昔的态度很莫名其妙,柯昔心知肚明,但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
“不用在意他。”柯昔拨了拨头,“彭昶说他不喜欢长我这样的,我暂时没有剪头的打算。”
刘名震撼大小眼:“大清人活到现在还没被抓去动物园吗?!”
柯昔正在回复何君来的信息,也不妨碍他赞同刘名的话。
“不然你走回去问问他?”
刘名走在柯昔前一点的位置,语气很是嫌弃:“不了,我听我们班人说他就没几个看得顺眼的人,老在老师跟头讲别人笑话,我可不想落话柄。”
“啊。”刘名醍醐灌顶的语气,“你该不会是在什么大赛上压住他了吧?”
柯昔本想说没有,但心里却下意识的回忆了几场赛事。
他和汪轼的共同点也就画画一项,但参加的比赛也并不多,只有奖金二字他才会去,每次刘名都说他有钱可使鬼推磨。
“好像,确实在比赛上见过他。”柯昔说。
大概一年前的事?大二刚开学,辅导员挑了两个人去参加广告艺术大赛,其中一个是柯昔,另一个似乎就是江轼。
要说为什么,经过几天相处,柯昔现汪轼的穿着很有特点,过大的阔腿裤,长内搭短外套,把自己穿得尤其“机车”。
那会儿去找老师指导两个人偶尔会碰到,印象中那个人也喜欢穿成这样,常牌是巴黎世家,汪轼在阳台上晒了不少。
但从备赛到比赛两人来往次数不多,柯昔想不通自己踩到哪儿的雷了。
“还真是?”刘名回头拍掉柯昔玩手机的手,“不是,什么国家大事比我重要啊你?”
柯昔也不生气,语调平平:“你上周欠的色彩作业,你们学委催到我这里来了。”
“……等我五分钟。”
柯昔接着看何君来的来信。
【何和盒:等会过来医学院我拿给你】
【何和盒:送到这大门的保安处就行,给我说声我会叫他去拿的。】
柯昔回了个好字,点进刚弹出来的群信息里,现刘名不知道从哪儿掏来张图,正在交作业。
看到老师挂在最后两条新鲜的信息,柯昔不道德地笑了。
【色彩张老师:收到。】
来自三分钟前。
【色彩张老师:刘名你又没交作业?!】
刘名没交作业是真的,但催作业是假的,老师一个人教三个班,估计早忘了。
柯昔也就只会对刘名贱了吧唧,听见这笑声刘名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你又框我!”
他怒极:“柯基!”
和柯昔过不去了。
柯昔躲过刘名的拳头,任由人挂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交上了吗?张老师贵人多忘事,明天就不记得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一张作业轻而易举。”刘名说。
“花了多少?”
刘名喜欢动用钞能力,柯昔见怪不怪了。
“你就不能想着我点好吗?”刘名的拳头还是落在了柯昔身上,转而心满意足地自豪道,“我用聂教授的照片跟我们女生换的。”
“……”柯昔沉默,莞尔,“有时候觉得你以后要继承你爸家业也不是什么无厘头的事。”
他是真有点生意头脑。
“你能不能先别提?我还没毕业还想六根清净。”
刘名是独苗,学美术只是他爸再放他快乐两年,到点还得回家继承家业。
刘名本人当然是不喜欢,据当事人给柯昔的吐槽,总裁是头牛,一天八百亩田,电视剧小说里坐在办公室签个字一秒上下百万的他看了只觉得心脏疼。
柯昔:“在酒吧的音响下六根清净?”
“啊啊啊啊啊啊你能不能闭嘴!”刘名加重音量,大喊了一声柯基。
柯昔接受能力一等一,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