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昶此刻突然就感同身受江眠辛的日常生活了。
【捧场:此刻我们都是江眠辛】
“不过你怎么想着回礼?”何君来假装苦恼状,“平时多给你打钱也没见你给我回礼啊?”
柯昔一看就知道这人又戏瘾作了,也没有不配合:“那上次蓬莱仙我们那桌到底多少钱?我转你。”
何君来白了一眼:“那我哪知道,你问聂行云啊,他付的钱。”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的动作都倏然停下了。
柯昔没说什么,但看着他挑了挑眉,颇有些在等着他解释的意思。
何君来心想:完了。
刘名和彭昶没听柯昔说过这事儿,眼里有的只是震惊。
彭昶:“所以那天的饭真是聂老师请的?我就说汪轼点那一桌子的菜,你回来以后怎么还颇有富余!”
刘名:“卧槽牛啊柯昔,我就说便宜不占王八蛋,你闷声不当王八蛋啊你!”
柯昔被两人盯着,镇定自若地稳坐于凳。
何君来被柯昔盯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尴尬,听刘名说话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毕竟当初他帮聂行云说谎,按照聂行云的嘱咐,拒绝了柯昔返还的要求。
柯昔白帮他跑腿,好处全让他占了。
“饶了我吧……”何君来快哭了,“你们聂老师不让我说的。”
彭昶一拍桌子:“为什么不让你说?”
刘名紧随其后撑着身子凑到何君来面前:“聂老师有什么目的?”
柯昔本想问的嘴一停,现该问的都被两小子给他当嘴替问完了。
别说,刘名一寸头,杵在那儿还挺有气势。
何君来看着一群比自己小的学弟,有些崩溃了:“我也想知道啊!不如你们带上我一起套话?”
“所以真是聂行云付的钱。”柯昔已经确认的语气说。
何君来:“……”
感情是在套自己的话。
有钱人的思维是最难思考的,当初柯昔问的时候,聂行云撺掇何君来一起来跟柯昔说是何君来付的钱,这对聂行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嗯。”何君来这是真崩溃了,心态都有些摆烂,“大概是不想学生缠着还钱吧?这些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被缠着反倒让人觉得麻烦。”
这话什么杀伤力都没有,何君来常说,但柯昔自诩不是什么什么缠人的人,聂行云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嫌人烦的样子。
在他看来,如此大费周章只会更麻烦。
柯昔回家时聂行云正看着聂尘尘在玩猫,柯昔一句没提与何君来的见面,一顿饭的事情,提多了确实没意思。
他跟聂行云聊了几句,又问聂尘尘春卷吃饭了没有。
除了周末柯昔就没怎么着过家,春卷也怪喜欢聂尘尘,没几天就像聂家养大的似的,递个吃的招招手就过去了,没半点出息。
柯昔回来,春卷就尾巴蜷着他的手指不肯走了。
“今天不打工吗?”聂行云又站在一旁看他。
“今天没排。”柯昔说,“最近不用很忙。”
聂行云提供的住所让柯昔轻松了许多,可以余出多一段时间好好画画。
离开了季家,他留下了一些暂时辞不掉的工作,更多的打算为自己的生活打算。
聂行云不知道在想什么,站了一会儿走过来在柯昔旁边蹲下了,看起来又要覆上手来摸猫。
回忆就被反射上来了,聂行云手头的粗糙感仿佛还在指背停留,柯昔赶忙收回手,侧身去找春卷的项圈。
一旦想起他就不太敢直视聂行云,春卷知他有心事似的,从聂行云手底下逃出跟到柯昔脚底下来蹭。
柯昔低身给它戴上项圈,仍然没有敢看聂行云的眼睛。
“我去遛春卷。”
没等得及聂尘尘出来问能不能一起去就关上了门。
身后的聂行云被留下,垂着眸在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逾矩了。
想靠近柯昔,感觉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