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弘深不知道,何子珊一心想要维护的人是祁行臻。
到最后他也没想通,自己刚回国的妹妹是怎么和祁行臻扯上关系的。
其实他们的认识真的是意外,最初是何子珊将醉酒的人带回了包厢,那天其实没有生什么,半夜的时候祁行臻就醒了,只见到一个在旁边的沙里睡着的陌生女孩儿。
他并不知道那是许苑朋友,更不知道她是何弘深的妹妹。
再一次的交集生在半个月后。
何子珊和一帮朋友在会所谈事情,最后不知是谁提议,去这里的地下酒吧玩儿。
音乐震天,几个人都喝醉了,吵闹成一团。何子珊也已经半醉,靠在沙里看着几个人笑嘻嘻的胡闹。
酒到酣处,一个瘦高个神神秘秘的从包里拿出了两个锡纸包,嘿嘿笑着,又掏出了注射器。
意识模糊之间,何子珊看着他们的动作,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她缓慢的问:“这是什么?”
那个高瘦的人一边笑着,将注射器扎进胳膊里,而后神情舒展,满脸享受。“inspiration!”
何子珊懵懵的,“啥?”
躺在沙里的人急促的呼吸了几声,说“灵感。”
何子珊有些不解。
白毛有些嘲弄的看了那高瘦的人一眼,调侃何子珊,“乖小孩儿可不该知道。”
又一个人说话了,“知道阿北为什么作词作曲都那么牛吗?全靠这个了。”
何子珊有些狐疑“真的?”
那人嘿嘿笑几声,不作答了。
那晚,何子珊稀里糊涂的就吸食了那包锡纸包着的粉末,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她头晕眼花,狂吐不止。
可是没经住诱惑,在这之后又尝试了,这种东西,一旦尝试就会上瘾。
乐队里其实也没几个好人,他们最初就是见何子珊家境不错,才带她一起玩儿的,有人免费请吃请玩儿,何乐而不为?
倒是那个白毛,在何子珊不断尝试毒品的时候阻止过她,后来何子珊不听,他也就懒得说了。
祁行臻知道何子珊还是因为杨锐。
他们约在会所谈事情,杨锐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带着儒雅恰到好处的笑意。
“可真有意思。”
祁行臻正把几份文件放好,“什么有意思?”
杨锐在祁行臻对面坐下来,自顾自的拿了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一杯。“刘誉斌的女儿有了你的孩子……缉毒警察的妹妹,是瘾君子,你说好不好笑?”
祁行臻目光瞬时冷了下来,杨锐后半句说的谁他并不清楚,但是他说许苑,已经让他心里不快。
“地下酒吧,惊喜。”杨锐抿一口酒,淡淡道。
祁行臻没理会他,只说:“这三份合同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该动手了。”
杨锐也不开玩笑了,拿了合同看。
扫过那上面的条款,又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足以乱真了。”
“不光要乱真,还要把假的当成真的。”
“金蝉脱壳,这一招你使的不错。”
风平浪静的将所有资产转移了,要是根据祁汕云的计划,那些黑钱再洗个五年都不一定套出来。祁行臻的方法虽然冒险了点儿,但是效率极高。
“那要赶紧行动吗?我在澳大利亚有个朋友,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