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脸活啦~”
林珍娜嗷呜一口吞,没注意馄饨上的生蒜有点多,差点呛个一佛升。
“你还吃?你都吃一碗了,你平时也没这么大胃口啊!”
“嘻嘻,这不是高同志你下饭嘛,继续哭,别停呀。”
高栋梁从坐下开始吃饭就一直在哭,从他今摔的有多疼,到他系裤子的鞋带断成了几截,胶鞋裂了几毫米的缝。
连他的三角苦茶子上磨的洞,被几个人看见了,都谁笑话他了,谁他屁股翘要给他介绍对象了,全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嚎了一遍。
是的,就是用嚎的,边吃边嚎,眼泪与口水横飞,。
他看起来悲伤辣么大,真的贼下饭。
肖弋用手帕给他呼噜一把眼泪,犹豫了一下又拧了拧鼻子,然后把手帕塞到他手里:“好啦老高,以后别穿红的。”
“我妈!我妈只给我买红色儿苦茶子,哇~”
他哭的特别认真,呼吸节奏、表情管理、呜咽声音全都很真诚。
眼泪鼻涕和口水是按黄金比例分配在脸上的,可以除了村里不懂事的孩子,他哭的最真实了。
平时的高栋梁人高马大,肌肉达,往谁旁边一站就是一片阴影,看起来极具压迫福
实际上他就是个搞笑男,上次他是平地摔,这回是泥地摔,再这么摔下去,可以点亮朱家坎儿脚滑界扛把子的称号了。
“咳~我那有红花油,等会吃完饭让家明给你送过去。”
“那多给我来两瓶,我不擦,我要喝,我没脸活下去啦!”
“大队部应该有春耕剩下的农药吧,喝那个更快。”
“哇~老肖,你管管她啊,她太伤我心啦!”
林珍娜巴拉完最后一口冷馄饨,把自己的凉皮往旁边推了推,自然有人接过去继续吃。
“今的演出到此结束,感谢特邀嘉宾高栋梁同志的倾情出演,请大家带好自己的物品有序离场,欢迎下次继续收看。”
林珍娜拍拍屁股就走,顺便带走了早就吃完一直憋笑的赵露西,6家明也很有眼色的抱着两个碗回屋去吃,把空间留给这对难兄难弟。
“露西,交你个任务。”
“哎,你。”
“这不秋了嘛,虽然气不算太凉,但是咱们是头一年在东北过冬,还是早作打算比较好。
你明别光干活,打听打听本地人是怎么过冬的,什么时候准备腌菜,什么时候买煤,什么时候能不上工都打听清楚了。”
“是这事呀,你不我也有留心在打听哒。”
“打听到什么了?”
“我听桂大妈咱们秋收过后基本上就没什么活了,到时候女人和孩要上山去采山货,老人就在家里晒干菜。”
“桂大妈。。。左眉毛上有颗大痣的那个?”
“嗯,就是她,她大女儿是妇女主任,平时消息可灵通了。”
“哦,我记得她,是个热心肠的碎嘴子,你接着吧。”
“至于腌菜,要等气彻底凉下来,要不然放不住,到时候大队长家的翠花婶会组织妇女们集体腌菜,别的就不知道了。”
“行,那你明接着打听,我昨在副食店问了,他们是有卖腌材,龙江桥南大坝附近有个鲜族村,供销社的腌菜大多都是由那个鲜族村提供的,我准备到时候买点。”
“可咱们自己腌更省钱吧,其实我会腌蛮多种哒,也不用你伸手,我自己就可以腌好。”……
“可咱们自己腌更省钱吧,其实我会腌蛮多种哒,也不用你伸手,我自己就可以腌好。”
“你大可不必替我这么省钱,不过你要是想腌我也不拦着。”
“那珍娜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腌呀?”
“除了我不吃的东西,我都吃,你看着办吧。
我还打算亲自动手腌个辣白菜,如果心情好的话,再腌个黄瓜泡菜。”
“是那种用花椒大料煮了酱油泡的黄瓜吗?”
“不是,是鲜族的黄瓜泡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