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峤顿然,下一秒瞬间笑了:“差点又给你绕进去。行了,起身,再耽搁,天都黑了。”
顾衍行见她站起身,自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眸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体自己。
那个人给她产生某种阴影了吗?她不敢对他有所期待了?
他要怎么消除她的阴影?如她所愿快点好起来吗?
季归峤走了一段路,见他并没有跟上,她停下来,侧着身子看向不远处还站在原地的顾衍行。
“顾衍行!什么愣?”
“……没。”
他随声漫不经心地附和了一句,然后小碎步地跑过去,继续牵着季归峤的手。
两个人一起到了阅马场,那里另一边是马厩,外面被围成了个大型的跑马场,除了孔场主,还有其他另外两名驯马师。
一名稍微年老一些,不过看着资质颇深,虽然岁月遍布在他脸上留下不少痕迹,但看得出他依旧精神抖擞,身体健壮。大约四五十来岁。而在这人的左边就是孔场主,另一边空着,不远处一名身着驯马服,头上戴着黑色的安全帽,手腕和膝盖处都戴着护具。
马儿正在肆意奔跑,而一声仰天长鸣的声音和马蹄声瞬间划破天际,骑在马背上的人直接用力拉了一下缰绳,马蹄前脚扬起之后瞬间落下来,转了个弯,马儿瞬间乖乖的温和了一些,在原地转了一两圈,逐渐停了下来。
那人也从马匹上走下来,将马牵到一旁的马厩里吃草。
季归峤与顾衍行相视一笑,两人走了过去,孔场主像是瞧见了两个人,倒是认出了季归峤,连忙对人招了招手。
“嘿!归峤啊。”
“孔伯伯好。”
“好久没见你来了。”孔场主说着,对另外一名驯马师介绍道:“这是这儿驯马的老手,老刘,你上次来没见上。”说完他又对老刘道:“这是季归峤,来我们这儿旅游的,这会儿在姚婶和彭叔那儿住着,是刚来这边的医生。你可别小看她,这丫头可会赛马了。”
“刘伯好,孔伯伯夸张了。”季归峤礼貌一笑,语气谦和,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顾衍行:“这位是顾衍行,我朋友。他想过来看驯马。”
孔场主听着,笑了笑,跟顾衍行打了声招呼,又看向一旁的刘伯:“那你今天给他们露露手?”
“嗯,不过,到时候这小丫头可得跟我比试一下赛马。”
“啊?”季归峤一脸懵逼,她没想过还有这么一项比试啊。
“归峤,你就跟他比比,就当玩玩,别有心里负担。”孔场主看向刘伯,提醒道:“你可不许欺负人归峤啊,不然人彭叔都不给你马粮了。”
“行。”
“真要比啊?”季归峤硬着头皮再次询问。
“比!我也想看。”站在她身旁的顾衍行忽然毅然决然地帮她下了决定,季归峤一脸无奈地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他。
那眼神想要把他刚才的话给他塞回去,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她说怎么忽然想看驯马了,敢情节目在这等着她呢!
诡计多端的顾衍行,季归峤又一次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色令智昏啊!季归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