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谋逆,已是板上钉钉的大案,如此处置,倒能彰显陛下仁德。”
王宝钏把手从他怀里抽出,盈盈下跪。
李羡忙弯腰将人扶起落座,“你这是做什么?”
王宝钏道?“妾身惶恐,只怕有心人会以父亲上折子之事来污蔑相府。”
李羡心悦她多年,又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当下立刻起誓?“我答应你,相府不会有事。”
为了令王宝钏安心,李羡回头命人拟旨,盖了大印交给她。
“这下便可放心了?”
王宝钏接过,打开瞧了,这才跪下谢恩。
回到自己所居宫殿,王宝钏把圣旨交给小莲。
“好生收着。”
小莲答应,取了库房钥匙,下去收拾。
回来见王宝钏倚在窗下软榻小憩,她轻手轻脚拨弄炭火,把屋子弄得暖融融的。
“什么时辰了?”
动静惊醒王宝钏,她起身看了看窗户外边,天空黑压压乌沉沉一片,零星飘起雪霾子。
“才过申时初刻呢。”
小莲拿了件赤金狐皮裘给她披上,伺候她起身。
“您也起来走动些,这会子再困迷,晚间该睡不着了。”
王宝钏坐在窗边打攒心梅花络子,笑道?“宫中烦闷,不睡觉又如何打日子呢?”
小莲还要再劝,王宝钏摆手,“罢了,去太后宫中走走。”
敏贵妃如今已是太后,仍旧住在两仪殿。
她去时,太后正和李妃说话。
王宝钏笑意盈盈上前给太后行礼,又和李妃互相见礼,这才落座。
太后一向是满意王宝钏的,故而柔声问候,“你身子骨弱,大冷天的何故跑来?”
王宝钏道?“左右都有人伺候着,想着多日不给太后请安,心中惶恐。”
太后笑道?“知道你有心,也要紧着些身子。”
几人又说了会话,太后给两人又赏了些珠宝料子,这才命人散了。
回宫后,王宝钏心生疑窦,禀退宫娥,只留小莲伺候。
“小莲,你说太后是什么意思?一面要我养好身子,又一面叮嘱李妃早日诞下麟儿?”
小莲弯腰铺床,手上动作利索,头也不抬,“太后体谅小姐病体初愈呢。”
“再者皇家子嗣艰难,太后心急也是有的,您别多想。”
王宝钏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便也没多想,由着小莲替她卸下钗环,洗漱后准备就寝。
“陛下到。”
小莲已经把绡纱帐放下,听外头内侍传喝,又把帘帐用金钩勾起。
王宝钏立在门边守着。
李羡大步走来,看她这样衣着单薄,忙把人卷到自己怀里,拥着她往寝殿走。
李羡怪道?“立在门边做什么?回头不舒服,要叫朕心疼死吗?”
小莲和内侍早掩门退下,寝殿静悄悄,只剩夫妻二人。
王宝钏由着他抱上床去。
“我这几日疏忽了你,你可怨?”
夫妻俩相拥而卧,殿内炭火烧得足,熏的她俏脸红扑扑的,白里透红,越娇俏。
王宝钏摇头,李羡和她主动提及。
“兵部已经和西凉王后了通牒,斥责西凉越境,在我都城屯兵。”
王宝钏附和道?“陛下圣明,如此先制人,到时西凉责问我们斩杀凌霄的事,便站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