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绑住,双脚悬空吊在空中。
浑身青紫,下身出着血。
男孩精神有些不太稳定,好久才缓过来。
“戏班里有好几个人也被他欺负了!”男孩哭着说,“他有钱有权,势力好大,我们投诉无门!”
除了这个戏班,还有其他的戏班子。
王家人听了,很震惊,但不觉得稀奇。
王太太一阵唏嘘:“自己都有孩子,怎么还做这样下三滥的事情!”
许多有钱人家,多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丑事。
在以前,佣人都是签了死契,人和身体都是主人家的。现在讲究人权,佣人都签的活契,要是不想做了,想走就走。
但大家还是心照不宣,很多大户人家仍是沿用以前留下来的习惯。
就是不愿佣人出了主人家,到处散播主人家中的事。
王家能进主楼的,都是签了死契的人。
先问了佣人,要是愿意,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他们不会逼迫。
玩弄幼齿,这种道德败坏的缺点事,他们不会做。
宋徽宜也是知道这点。
王穆洲这样正义耿直的性格,也得是父母教育得好才行。
“穆洲哥以正义耿直服人,平时又会写些东西,便想请穆洲哥为我的报纸写上一篇文章,好生批判这件事。”宋徽宜道。
为了孩子们,她想好好批判这些人。
她又说,“我们比普通百姓多了言权,更不能缄默不语,穆洲哥你说呢?”
“那是自然!”
王穆洲欣赏之余,眼神更多了坚定,“报纸是一个很好的渠道,我们不仅要敲打这些犯下恶行的人,也要让许多潜在的受害者警醒,知道维护自己的权利!”
“这很难,普通百姓不会想和有钱有权的人硬碰硬,除非不要命了。”王旭与道。
“王先生说的在理。”
宋徽宜说,“我们身在高处的人,尚且知道阶级之分很严重,普通百姓更是望不可及。这次声不是为了一蹴而就,而是要让人民意识觉醒。
穷人怕富人,富人怕权贵,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我们若是一直不愿说、不敢说,那就再没人开口说了。”
周时就是这样的言人。
他在用暴力维护一些正义。
但暴力执法,只会让百姓大呼痛快,为他们解决这样一个大恶人。
更深层次的,没有。
许多穷苦百姓一辈子都没读过书,甚至大字都不识一个,可能遇到了事,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通过报纸的传递,识字的人能看明白,他们会讨论这件事。
讨论的多了,不识字的人也能听到一二。
“好!”王穆洲满口应下,“什么时候要?”
“尽快。”宋徽宜说,“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报社的员工,让他们今晚加班加点将这件事情报道,我们要趁热打铁,别等风头过去了。”
王穆洲说好。
“宋小姐。”王旭与突然开口。
他语气略有些踟躇,表情也是为难。
他说,“你与我夫人孩子交好,我也冒昧叫你一声徽宜。伯父知道你这份心是好的,我也支持,但你看……
我们王家虽说黑白两道都有势力,但终归是生意人。今晚死的人是南京的财政次长,这涉及的事情可不是我们生意人能够惹得起的。百姓有阶级,我们也有阶级,若是穆洲先冒了头,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