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你去把六公主带过来。”
“奴才遵旨。”
彩公公动作迅,楚衫将宁可怡送回长公主府,刚踏进宫门就被带走了。
在彩公公出门后,黎清知道圣上事务繁忙,便准备告退。
楚皇让他继续坐下,“事情没说完,你再坐会,说完了再走。”
楚皇边批奏折边和他聊天,“白灸寺那些人,所中之毒可难解?”
“寺里仅有两人未中毒,但身上全是鞭伤和刀伤。其余皆是身中剧毒,有十四人所中之毒是世间少见,目前不知是否能解掉。”
毕竟解药所用的药材无一不珍贵,不一定能凑齐。
这是十多位大夫一夜未眠得到的结果,很多毒不曾见过,若不是有乌啼、姜大夫、于大夫和叶云惜几人见识较广,恐怕还得不出结果。
而那些人中女子占了十之八九,除了寺中待人接物的沙弥外,其余受害人均是女子。
楚衫来的很快,彩公公得了指示,带她进去。
“父皇。”楚衫瞟了一眼黎清,行礼问安,“父皇叫我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儿臣吗?”
楚皇嗯了一声,示意她也坐下来,“朕听说你前几天去了白灸寺?”
楚衫:“就是随便出门逛逛,怎么了父皇?您不是说儿臣出门不用来和您说了吗。”
避重就轻。
楚皇揉了揉额角,放下笔站起身,“朕有事交给你们两个去办。”
楚衫和黎清面面相觑:“我们两个?”
楚皇颔。
“父皇您不是在说笑吧?”楚衫疑惑。
黎清从最开始的惊讶回过神后,就一直垂着眼帘思索,看不出在想什么。
“朕从来不说笑,”楚皇哼了一声,开始吩咐,“黎清,你之前说要查的那个线索交给别人去办,朕要你们准备准备,到西府的庆元县去。”
“庆元县县令快马加鞭送来了密函,称庆元县毗连之区木岭山内有丐匪盘踞,号称百穗会,俱系无赖之徒结党扰害,讹诈、强买强卖、偷盗等等无恶不作,人数众多,组织严明,民众不敢告,你整理好未尽之事后就过去,越早越好。”
“是,微臣遵旨。”
“朕让你去,也是因为,这也与那锦衣会有关,到时候多加小心,多带点人,你与他们领交过手,下次碰上,就解决掉吧。”
最后一句说的轻描淡写,却杀气四溢。
“是,微臣明白。”
“至于小六,”楚皇沉吟,“你务必低调行事,不要让人知晓你的身份,到了庆元县,一定要第一时间找黎清,不可自己行动,千万要听他的话,知道吗。”
这话出来,不仅楚衫懵了,连黎清都愣住了。
“这。。。。。。我们不一起去吗?而且‘听他的话’的意思是,他主管这件事是吗?那我能做什么?”楚衫没忍住说道,黎清手下那么多人,根本不会有事让她去做,他还得保证她的安全,图什么?
如果是影卫,直接把令牌暂时交给他不就行了?
“你会知道的,就这样决定了。”楚皇没打算和她解释,“你这几天也准备准备,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