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它醜惡是因為,我發現當宋子明打著電話滿臉羞澀地跟羊咩表白的時候,傅祁暘正在對羊咩進行「無法拒絕」的猥褻,羊咩根本沒有聽見他慷慨激昂的訴衷腸,而僅僅只是因為傅祁暘的撫慰而發出了「嗯嗯」的聲音而已。
如果說我不認識宋子明本人,或者說單就只看書中的描述,那麼可能會有人發出「啊啊啊,好萌啊,爽死了」這之類的話語,可誰叫這些如同電視劇小說一般的劇情就發生在我的面前呢?所以我只能問宋子明:「接下來我的話可能會有點不中聽,你可以選擇聽,也可以選擇迴避。」
宋子明這個人雖然傻了些,但對於他人情緒的感知倒勉強不算遲鈍,「啊啊啊,你別說!」他大叫起來,「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嘛!你不要跟我說,我還想一個人高興一段時間呢!」
ok,fine,「行,你自己拎清一些,我還有事啊,先掛了不說了。」不想再聽下去,也沒有那個功夫賤兮兮地跑去跟宋子明說「昨天傍晚的時候傅祁暘好像帶著羊咩回到了他們家裡」,有些事情宋子明或許自己心裡清楚,但他畢竟是受「書」蠱惑最深的人,他自己覺醒不了,也沒人幫得了他。
「對不起啊商玦,我明明知道你跟咩咩……我只是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朋友能跟我分享我的喜悅了,傅祁暘那傢伙是我的仇人,夏猶清更是……」
宋子明發賴簡訊試圖向我解釋,提起夏猶清,他的語氣中更添了幾分怨懟。
我忍不住回嘲:「怎麼?你們吵架了?」
「也不算吧,我只是剛剛才意識到,原來他跟咩咩住得那麼近,現在你們三個都跟咩咩達成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條件了,就我一個人還……」
得了吧兄弟,把你拉入後攻·真煩傳群只是圖個開心,沒叫你真的跟哥幾個整攀比搞攻斗啊!
忍了又忍,最終我忍不住了,只說:「或許你可以換個人喜歡呢?我們學校其他任意一個人,競爭都不會有羊咩這裡這麼激烈,再不濟,你還可以喜歡夏猶清啊!你們這不也叫那什麼?對,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我這說這話本意其實也就只是貧個嘴、找點樂子,拿它來尋宋子明開心,誰知道宋子明一聽,整個人立馬炸開了,連忙又給我彈了一個語音,說:「商玦!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跟夏猶清都是喜歡羊咩的人,我們不能……不能……」
看他這幅慌張的樣兒,我心中暗笑:「不能什麼?難道這也是後攻不允許攻攻對食原則?你看,羊咩是男人,夏猶清也是男人,他們兩個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你都喜歡男人了,你還糾結這個做什麼?」
我這夾敘夾議的話語顯然把宋子明那性能本就不算太好的cpu干燒了,「什……什麼?什麼對食啊!商玦……你,你你你這是在詭辯!反正無論如何,你說的都是沒譜的無稽之談,我……我不聽!」
料你也聽不進去,要不是看你傻得可愛,就你對羊咩的那些態度,我早就忍不了了,連說著「行行行」,我在宋子明的「不行不行」中,掛斷了電話。
傅祁暘生日會的邀請函很快就到了,東西是夏霽在上學期間委託胖瘦仙童帶給我的,今天夏霽依舊沒來學校,也不知做什麼去了。
「老實說我有些好奇,作為夏霽的『得力助手』,你們這次會到傅家去麼?」課間時分,倚靠在學校內的走廊上,我這樣問胖瘦仙童道。
胖瘦仙童們面面相覷,最終時分一致地,他們點了點頭:「這畢竟是傅家的宴會,雖然像我們這種沒有收到邀請函的人不能隨意進出……但只要以其他的身份從側門進入,應該就沒什麼問題,當然,那待遇的話跟正式的賓客還是有點差別的,到時候我們依舊會在少爺身邊待命……算是幫他做事情。」
看胖瘦仙童那躲閃中帶著些許不忿的神情,我意識到或許夏霽給他們的資格應當是類似於僕從家眷這之類的身份……這一刻,我在內心勾起了唇角,因為我意識到夏霽對我好像是特殊的,雖然與此同時,我也明白胖瘦仙童心中的憤懣不平。
只能說施與和回饋向來是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你們將夏霽當做單純的庇護傘、撒錢的工具,也就自然不能怨懟他未曾真正將你們當做朋友,只是一手辦事一手交錢而已。
「其實還挺意外的,可能是因為我也跟傅家大少認識,才稍稍買了我的面子吧。」雖然心中瞭然,但明面上,我仍舊維持著我副會長的人設,我想至少我的話語會讓他們少怨懟些許,這樣也就能讓他們對夏霽的決定少一些異議。
「啊……也對。」胖仙童說著,想通了一般笑了笑,隨即轉頭看向瘦仙童,眼神的意思是「這你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吧?」
瘦仙童沒有吭聲,只在上課鈴聲響後他才說:「畢竟副會長也算是個大公子了,跟我們這些人還是不一樣的。」說完,他便轉過身,示意了身旁的胖仙童一眼,開始向另一棟教學樓走去。
望著他們一胖一瘦的背影,這一刻我的心中產生了一個疑惑——難道他們真的是胖瘦仙童?畢竟從認識到現在,我好像從來沒有見他們二人分開過。
可能這也是小說的設定之一吧,沒有過深地糾結在這個問題里,很快,我便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
原因無他,夏霽來簡訊了:最近這幾天在家陪我媽,做的蛋糕,吃不完了,扔掉可惜,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