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口罩重新戴上,脸上并无什么表情:“我能不能先走?我赶时间。”
皮卡司机一听,赶忙说:“还没赔你钱呢。”
“不用赔了。”
皮卡司机一脸本分老实,说那怎么行,并且热心地主动承担:“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叫声,你没受伤吧?别逞能了,去医院看看,我又不是不负责。”
“没有。”轿车车主冷漠着脸,问交警,“我能不能先走?”
他很赶时间的样子。
交警正要放行,不知道何时跑到车尾的皮卡司机拍了拍轿车的车屁股:“声音好像是从后备箱传来的。”
交警凭借他多年值岗的经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脑中立马敲响醒了警钟:“把后备箱打开一下。”
轿车车主并未有所动作。
皮卡司机把耳朵贴上车屁股去听,然后惊奇地大喊:“交警同志,这里面真的有声音!”
有古怪。
两位交警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位联系公安同事,另一位上前,命令:“把后备箱打开。”
轿车车主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
“我再说一遍,把后备箱打开。”
轿车车主一不做二不休,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头刚过栏杆,方向盘往左打死。
就是这时候……
皮卡二话不说,车,用力撞上去,逼停了轿车。皮卡大叔探出脑袋:“嘿嘿,不用谢不用谢,我这人最见不得违法乱纪的事了。”
交警:“……”
不管怎么说,车是拦下了。
两位交警协力把轿车车主拽下了车,皮卡司机主动过去帮忙,打开了后备箱。
后盖刚一打开,两个人滚了出来,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没穿衣服。
男的正是“居国外养病”的佟泰实。
“我草!”
皮卡司机赶紧拿出手机,怼脸直拍。
温长龄刚起身,准备离开,谢商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
“还没下班吗?”
“下班了。”
谢商问:“在哪?”
“我迷路了。”温长龄说,“在北桥坝。”
她旁边有块站牌,上面写着南桥坝。
“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接你。”
“好。”
温长龄挂断电话,走到前面路边打车。
好几辆出租排排走,磨磨蹭蹭,车窗都降下来了。帝国人简直把爱看热闹刻进了基因里。
温长龄招停了一辆,上车。
“师傅,去北桥坝。”
司机师傅头都要钻出车窗了,恨不得飞到对面去,好看第一手的热闹。
温长龄提醒:“师傅。”她小声地催促,“可以走了吗?”
司机师傅意犹未尽地回神:“哦,走走走。”
出租车刚开出去不到两百米,司机师傅就拨了个电话,兴奋地跟他的车友说:南桥坝一男一女,磕药上头了,在后备箱搞,被交警当场抓获,那男的以前还是个名人。
温长龄从包包里拿出一部很老旧的手机。
她了一条短信:【已汇款】
皮卡大叔事情做得很好,她汇了两倍的钱。
她把手机关机,扔出窗外,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后,掉下大桥,沉入江底。
南桥坝到北桥坝开车开得快的话,三十分钟就能到。温长龄先到,等了十多分钟,谢商来了。
温长龄上车。
谢商接过她的包,放到后座:“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