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够了”韩以骁冷了脸。
“嘭”的一声,酸枝案几上裂出一道口子。
“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吗”
韩以骁霍的起身,迈开腿朝门外走,只是人才刚到门口,苏婉扑过去,窗户纸已经桶开,她也不再给自己留余地,身子紧紧的贴上他的后脊,胳膊紧围成圈紧紧将他环住,“骁哥哥,你要去哪”
韩以骁心里拱着一团火,一边是自己的妻,一边是自己从小视若亲妹的亲人,两人怎么就你死我活了
他想一家人和和睦睦怎么就这么难。
揉了揉额角,推开她,解释道“父亲于我有恩,钟家于我父亲又有恩,我早前答应过父亲,终生不纳妾,必好好待她。”
“所以,名分上我会给你一个平妻的身份,私下里,你只是我表妹,懂吗”
原来只是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苏婉一颗心坠下去,滚烫的热泪流出来,“怎么会有人为了一个外人不让自己的儿子纳妾这是什么道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钟语芙在他心里比你还重要吗”
“够了,”韩以骁面色彻底下去,“够了父亲已经仙逝,容不得你诋毁。”
“我不是有心的,骁哥哥我就是心疼你,”苏婉眼泪流的更凶,“我不逼你就是,我答应你,只做你妹妹,”她流着眼泪笑,“不用嫁人,能一辈子待在骁哥哥身边,我很满足了,真的。”
“我就知道你董事,”韩以骁心中宽慰,“放心,哥哥会管住她,不叫她再伤到你一丝一毫。”
前院,画月和紫菀依旧守在廊下。
钟语芙手指轻叩账册,“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得越快动身越好。”
储策“何故这般急”
钟语芙心里大概清楚,韩以骁是要偏袒苏婉,“我等不了了,我必须尽快走。”
储策心思快转了转,“好,七日后戌时正,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一定想办法脱身到澜江边,且明日里矿山的事情会照旧传过来。”
钟语芙正要应下,外面一片嘈杂,韩忠带了几个府中掌管刑法的下人过来,捂了画月和紫檀的嘴往外拖下去。
钟语芙冷然,“韩忠,你好大的胆子,本夫人的女使你也敢抓”
韩忠一脸为难,靠近一些,似是提醒,“夫人,这是侯爷的吩咐,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侯爷的意思是,将她们卖出去,重新拨人给你。我这边动作会慢一些,侯爷人在书房。”
钟语芙承了他的情,“本夫人懂了,这就去。”
韩忠又悄声补了一句,“侯爷是出了梅香阁就下的命令。”
也就是说,是苏婉干的好事了。
钟语芙顾不得其他,提了裙锯朝韩以骁书房赶过去,到了书房,门童却是拦了路,“夫人,侯爷说了,暂时没空。”
钟语芙一巴掌扇上去,“敢拦本夫人的路,你找死”
“不敢,夫人若是揍了小的能出气,便只管揍但这路,小的没法让。”
小厮绷着身子,垂着头,任由钟语芙打。
“你给我起开。”钟语芙撕扯着小厮,“韩以骁,你给我出来。”
钟语芙的喊叫声,和小厮的撕扯声从门缝门窗传进来,吵的韩以骁脑瓜仁痛。
他抬眼,摘窗阖着,透过半透的窗户纸,她隐约看见钟语芙和小厮撕扯。
毫无体统
冷了脸,走出书房,“放手,像什么样子。”
小厮见韩以骁出门,让开,钟语芙跑到他面前,“侯爷,你快放了画月和紫檀。”
韩以骁一个眼神扫过去,小厮识趣的退下去。
他这才出声,“本候自会拨新人给你用。”
钟语芙“她们犯了什么错”
韩以骁“她们没犯错,你犯错了,所有,你以后给我管好自己,别再累着你的女使。”
钟语芙“我犯了什么错”
“你回去反省吧,想清楚再来找本候。”
韩以骁撩了话转身回书房。
“侯爷当真是信了苏婉的话,认为我和赵公子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了”钟语芙追上去问。
韩以骁坐到官帽圈椅上,目光一寸寸略过她的脸,“你还有脸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钟语芙眼睛死死瞪着,“我堂堂正正,行事清清白白,倒是你的好表妹”
“你还有脸提表妹。”韩以骁的目光泛着冷光,“你害的她失去清白,坏了她的婚事,你不配提她。”
“我害的她失去清白”钟语芙被这理论给气笑了
“明明是她自己害人不成被反噬,那晚香玉是不是她调的赵启绪是不是她陷害的红菱是不是她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