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陪着莉亚坐下,克罗莉亚握住了他的手,看着远方
“自从我出生以后,妈妈的身体就不太好,变得很虚弱,预言说,是因为我”
克罗莉亚坐在花丛中,另一只手轻轻抚过玫瑰,向西里斯讲述着她的过往
“我能决定家族的未来,也许是希望,也许是毁灭,所以我出生后有着一头白,祖父认为我是不祥,在我记忆当中,父亲也曾温和对待我过”
“妈妈说,他也曾经为了保护我和祖父有过争执,但随着妈妈身体越来越虚弱,我小小年纪魔力就那么强大”
“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偷走了妈妈的魔力,是我造成了这一切,可偏偏,我的天赋太高,出其他孩子太多,就连祖父都赞叹我,所有人……”
“他们畏惧我,又把我当成家族繁荣的希望,对我有着期许,想把我打造成一个傀儡,没有思想,只要成为他们最强大的武器,让他们永远高人一等就足够了”
“除了父亲,我已经不记得妈妈所说的温和了,从我有记忆以来,见到的,只有温柔,时而有些无奈的妈妈,和永远严肃的父亲,他永远板着一张脸看着我,从来没有笑过,偶尔能够看到他看向我的复杂眼神”
“别人越是恭维我,谈论我,他就越是严肃,越是严苛,我喜欢的一切,他都会毁掉,妈妈常常会叹息,会告诉我”
“他是爱我的,他只是一时没有想开,不要怪他,请原谅爸爸,但是……七年了,我有些累了,不论我做的再好,在他眼里都是错”
“我永远在失去,我在乎的,喜爱的,都会被他变成过往云烟,我什么也留不住,到最后,他亲手……亲手残忍地杀死了我的猫”
西里斯愣了愣,他想到他们一年级第一次交集,就是因为她在埋葬她的猫,她想方设法地救它,却没有用,原来是历史重演
西里斯突然明白了她那时候的羡慕是因为什么,她牵起克罗莉亚的手,把她拢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听她说
“妈妈很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听见了,我听见他对妈妈嘶吼着,说我不该出生,当初如果掐死我就好了……”
“我不知道最后他们争吵的结果是什么,我只记得那天妈妈打开门看到满身泥泞,眼神空洞的我时眼里的不可置信”
“妈妈那天抱着我哭,不停地对我说对不起,那是她第一次那么崩溃,那么脆弱,她的眼中也是第一次对我表现出不知所措,迷茫,和难过,我没有办法再去相信……”
“相信他是爱我的,他讨厌我,我再也没有奢求过他的爱,他的赞许,父亲两个字,真真切切的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冷冰冰的文字”
克罗莉亚回抱住西里斯,回忆着那些不曾讲述的过往,她从来不认为她是被爱着的
在遇到西里斯之前,她不曾见过其他的爱
她脑海里想起来那些因为她而不断出现的争执,一字一句,刻在克罗莉亚的噩梦里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一个灾难,你看看她那头白,这简直是诅咒”
“为什么!留下她,你看看你现在,你越来越虚弱了!父亲说的没错,她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卢菲斯家族的奇异色是标志,是家族特点,她那算什么?”
“西西弗斯家族什么时候有过白?在不久的将来甚至可能害死自己的母亲?”
“我恨她,她是不详!”
“不!那是我们的女儿!”
……
克罗莉亚记得,那个时候,小小的她蹲坐在地上,她拼命捂住耳朵,想要掩盖那些声音,掩盖那一句句的灾星,她的眼泪汹涌,她的内心在哭泣,一边流泪,一边道歉
她不想成为灾星,但因为她的存在造成了妈妈的虚弱,克罗莉亚自责又难过
后来是她哭着向妈妈道歉,妈妈在讶异之后抱着她告诉着她的话
她告诉自己不是那样的
“不是的莉亚!”
“这是妈妈的选择,妈妈选择让你出生,你都不知道妈妈有多爱你,你看你的头多漂亮,多么特别呀”
“你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克罗莉亚,是妈妈的宝贝,是我的骄傲,要知道”
“卢菲斯家族,他们以一头特殊的色与瞳色而闻名,就像马尔福家的金,布莱克家的黑,卢菲斯家族的孩子都是那么强大,就像莉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