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襄君连忙跌腕,拧眉掩口搁下碗:“苦死了苦死了,去拿糖果子。”
白衡怔愣,看几乎见底的汤药:“您都要用完了。。。。。。”
怕她说全,许襄君忙断她的话:“说了苦喝不下,今儿为何不备蜜饯。”愠声斥责,“以后再忘本宫手下就不留情面了,作甚苦着本宫!”
余光不停打量黎至方向,小心翼翼祈望他又聋又瞎。
平珠瞧见黎至就浑身犯麻,紧忙到屋子里端蜜饯宫格。
白衡一头雾水,襄嫔用药这都一个多月了,从未要过蜜饯。
许襄君余光数次确认黎至回小佛堂后,端起碗仰尽剩下汤药。
平珠这时捧来蜜饯盒,白衡挑枚最甜的装碟呈递。
许襄君余光又扫看小佛堂门前,无人。
抬臂推开了蜜饯,哼声:“麻烦。”
白衡望着小碟与见了底的碗犯愣,娘娘这又不苦了?
平珠顺着许襄君不动声色的目光抬眼,刚打量到小佛堂门槛,立马扭转开视线。
黎至在门后听着院中声响,浅浅牵唇。
许襄君抬看头顶桃花,晨光绕开枝桠花朵尽数落她身上,斑驳的花影当真漂亮。
不知不觉竟到春了。
“白衡,本宫入宫多久了?”她望着头顶缤纷,声音迷茫。
白衡示意人递斗篷,给许襄君披上时微声:“娘娘年后初八入的宫,今儿二月十七,已有四十日了。”
许襄君心忖:都四十日了,每日只能毫无芥蒂见他两个时辰,真是烦。
她扭手折根枝桠扔地上,脚尖狠狠碾进土里。
白衡当她这般失落是因为陛下有些许时日未到上辰宫。
笑着说:“昨儿奴婢取药,正巧碰见佘御医跟康公公汇报您的病情。”
这话引得许襄君心头震撼,目光盯紧白衡。
白衡喜不自胜,满脸红霞:“佘御医说娘娘身子已无大碍,再过个几日便能侍寝。您不知道,康公公一听当即就向奴婢告贺,说陛下可想了许久。”
“。。。。。。”许襄君霎时脸色青白,方才喝下的汤药立即冲顶嗓子,反胃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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