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然满脸笃定:“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那婆子说的偏方,隔壁几个村子都有人试过。原本好几年没动静,结果喝了一个月,当年就怀上娃娃了。”
“这么神奇。”林以默陷入了沉思,他明知道双儿难怀上,这种事情讲究缘分,是急不得的。可他同郎君成亲小半年,至今还未怀上娃娃。
要是之前林以默是不急的,郎君同他好,总有一日能够怀上。但小然成亲一月余就怀上了,自然对林以默的想法有了影响。
他不知郎君想法如何,是否同他一样。
思绪不断在林以默脑海中通翻滚,过了半晌儿,林以默沉住气说:“今晚我试一试,熬一碗给郎君尝尝,看看一晚上能不能有一丁点效果。”
于然又吃了一颗蜜饯山楂,嘴巴嚼着东西,唔唔唔的点头。老天爷保佑以默哥跟王大哥尽快怀一个漂亮小娃娃吧,这样他就能和以默哥结成亲家了。
夜色渐深,木窗外是寒风呼呼的吹,王商栋看了一眼外边如墨般漆黑的天色,将木窗掩住了。
见小夫郎迟迟未回厢房,王商栋披了见外袄,打算去找小夫郎,他想知道小夫郎为何还不回房睡觉。
外头风大又冷,他担心小夫郎着凉染了风寒。
“郎君。”
林以默一手端着熬好的偏方药,一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迎面对上了郎君。
“进来,外头冷。”王商栋接过那碗药,喊着小夫郎进房,关上了门。
继而,王商栋才看向了手里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散着一股奇异的味道,王商栋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很难闻,闻多了会想吐。
“夫郎你生病了怎么不同我说,也不喊我去煎药,一个人窝在灶房偷偷煎。下次我来煎,你乖乖在床上躺着等我。”
林以默沉默了一瞬,跟郎君对视了好几秒,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我没生病,这药是熬给你喝的。”
王商栋不解的挠挠头:“我没生病啊,用不着喝药。”
说着,王商栋显摆似的拍了拍腹部坚实的肌肉:“郎君你听这响声,还不知道我体格壮实吗,用不着喝药来补身子。”
“反倒是你,才需要补补。等明天我去镇上买一只母鸡回来,让娘熬了给你补补身子。”
“郎君,你听我的,喝一下好不好嘛。”林以默睁着泪汪汪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望向了郎君,还伸出了手去勾郎君的小拇指,语气格外娇嗔。
王商栋哪经受得住小夫郎这般软哝腔调,骨头都要被小夫郎喊酥了。
以前孩童时候,娘爱好研究新的菜式,何种各样的调料、食材都混在一锅,他经常替娘试吃,再难吃菜他都吃过。更不论弟弟染上风寒,隔三差五生病,小时候弟弟娇气,哪一回不是他先喝了一口,才哄着弟弟喝药的。
味道比手中这一碗更冲的他都喝过了,什么药他都能喝。
王商栋如此想着,端起了那碗药汁,靠得越近,那股难以言述的味道愈重了。他干脆屏住了呼吸,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王商栋眼瞳都放大了,直奔角落放着的夜壶,喝的药汁全吐了,就算吐光了,嘴巴依旧散着那股难言的苦味带着涩和腥味。
林以默没想到会看到郎君猛吐的场景,一颗心狠狠跳动了几下,他连忙倒了一大碗水,递给郎君漱口。
他担忧道:“郎君,你没事吧?”
这药指定是有问题,他听着偏方所需的药材就应坚决的觉着不对,是他粗心了,害郎君受了苦。
王商栋漱了几遍口水,那股奇异的味道终于在嘴里消去了,听到小夫郎关心的话语,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这药是治什么病的,也忒难喝了。”
对比弟弟以前吃的药,通通都比不上这一碗难喝。
林以摸心虚的低下了头,声如蚊蚁:“是给你补那处的,补好了能生娃。”
“我没听清,声音太小了。”王商栋弯下了腰,贴着林以默耳朵,让小夫郎再说一遍。
林以默只好重复了一遍。
顿时,王商栋先是愣住了,随后咬牙切齿的说:“夫郎,你是觉着我不行?所以特意寻了这药,让我来补?”
林以默呐呐的:“我……我,郎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