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叨扰,走吧,我们进去。”赵词作势帮他提行李箱,遭到拒绝后,也没有坚持,反正他们都是同龄人,张聿年一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也说不用拘泥这些。
雨下得很大,说话声音要很大才行。
没有什么话非得那样说,聊天到家再聊就好了。
所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张聿年走着走着,渐渐刻意地,落后赵词一步,这
下才敢完全去看他。
赵词上身穿了件白色宽松外套,下身一条牛仔中裤,雪白晃眼的漂亮小腿。
也许是下雨,着急来接他的原因,脚上穿着一双拖鞋,露出的白玉珍珠一样的十根脚趾,与清瘦脚踝,不知什么缘故,泛着浅浅的,樱花一样的粉。
张聿年喉结滚动,握着伞柄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
到了家里,赵词给张聿年拿一双新拖鞋,然后跑去厨房关掉正煮牛奶的小火,倒满两杯,端起两个装了三明治的骨碟,放在餐桌上,喊张聿年来吃早餐。
张聿年过来时,手里提着三件礼盒,才刚坐下的赵词立即站起,“怎么又带了东西来呀,不用做这些的。”
张聿年温文笑笑,左手示意一下,“这是给叔叔阿姨的,这是……”他顿了下,右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声音轻了些,“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送都送了,赵词只好双手接过,不无好奇地问,“我能现在打开吗?”
张聿年点头。
得到同意,赵词拆开包装礼盒,是支定制的白色钢笔,上面画了一株百合,刻有他的名字,“哇,这是你画的吗?”
张聿年神色有些难为情,“献丑了。”
他觉得,赵词给他的感觉,就如同百合花一样纯洁美丽。
“很好看,真的,”赵词小心放回礼盒里,“我很喜欢,谢谢你。”
心意得了肯定,张聿年见此,唇角微微上扬,“喜欢就好。”
两人吃完赵词做的早餐,赵词接到司机的电话,让张聿年等他一会儿,上楼去拿书包,他在爷爷奶奶那儿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赵词爷爷赵老爷子白手起家,退休把公司交给赵词爸爸后,在南城一个没那么商业化的古镇买了块地皮,建了栋房子,和老伴儿搬去了那住。
张聿年瓶颈期,他的绘画风格,赵词觉得带他去那种地方最合适了,而且周边还有其它两个古镇,都离得不是很远。
两人同坐在后排,密闭安静的空间,张聿年比在赵词家里时还要拘谨一些。
他想跟赵词说话,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够好。
赵词隐隐约约有察觉到张
聿年没有电话里那么自然,老实说,他也不是个那么擅长交际的人,跟张聿年简单聊了几句,没话题后,就有些尴尬地拿出手机玩了。
张聿年也拿出了ipad,不时透过迷蒙雨雾看一眼车窗外。
赵词瞅一眼,对方在写,心里由衷感叹,真不愧是大神,随意两笔就画得很好看。
等张聿年完成那张写,赵词夸奖道:“画得真好。”
张聿年谦逊笑笑。
“这个笔刷是什么呀,可以分享给我吗?”见张聿年说好并询问他哪一支,赵词离他坐近一些,手指指着ipad上张聿年最后用来添色的一笔。
张聿年看着他那根细白的手指,鼻尖自赵词上车后,便一直能闻到的牛奶甜香随着赵词凑近,浓郁了许多,原本该说“当然”,但一脱口便是:“你好香。”
说完反应过来,着急忙慌望向窗外,飞快想着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