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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遙他們習以為常，6文英加入進來後，很快察覺到了。

書房裡的燈火間或發出爆裂聲，杜長蘭停下講解：「今晚先到這兒，你們學著，我去廚下倒水。」

6文英見他離去，不多時也起身，6元鴻叫住他，6文英隨口道：「我去小解。」

崔遙故意哼了一聲，6文英恍若未聞，他出了書房，徑直朝廚下去。

然而廚房亮堂卻不見杜長蘭身影，6文英俯身朝灶膛後探去。

「你在找我嗎？」身後傳來熟悉聲音，驚的6文英趔趄倒地，他翻身看著眼前身量修長的男子，對方背著光，6文英看不清對方神情，只有那雙眼睛無波無瀾，在這靜謐的夜色里，平靜的讓他發怵。

「你……」6文英喉口發澀，眼睛不受控制的朝廚門望去，那裡能看到書房的餘角。

一聲低笑打破廚房怪異的氣氛，杜長蘭將人拽起來，又變成平時放浪模樣：「你膽子怎麼這么小，隨便嚇嚇就怕了。」

6文英也跟著扯扯嘴角，卻笑不出來，他心中有鬼自然會怕。

他默了默，抬頭一瞬不瞬的盯著杜長蘭，仿佛要透過這荒唐表象，探出杜長蘭的內里。

他從來都沒看透過杜長蘭，未知總是叫人畏懼。

「為什麼？」6文英心中千言萬語只化成三個字。

為什麼杜長蘭進步神，為什麼杜長蘭講學時，含有主觀。為什麼……要引誘他來。

廚下的四盞燈明顯是為他備的。

杜長蘭「唔」了一聲，負手在後，來回踱步：「6兄，你聽過一句話嗎？」

6文英：「什麼？」

杜長蘭唇角揚起一抹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道：「阿遙確實才學不如你，卻也是年歲十七的男子，你當我說什麼，他們便聽？」

他尾音輕揚，像一根羽毛撓在心頭，橙黃色的燈火下，那張白淨的面龐明俊秀美，長衫飄飄，好一位文雅君子。

6文英慌張別開眼，恐自己被惑了去。他明了杜長蘭的意思，與其說杜長蘭在傳達觀點，不如說在互相挑選。

觀念不合，早早分道揚鑣才是。

6文英想的遠了，又聞那道聲音：「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6文英瞳孔一顫，再也待不住，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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