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无涯蹙眉,想了想,将醉醺醺的雀儿留在室内,下了严密的禁制,才出门查看情况。
外面的术法火光飞来飞去,原来是另外一道魔族的散修聚集起来的势力。
换句话来说,这才是真正的邪门歪道。
整日以虐杀和破坏为乐,看不上身为魔族还拘束自身的其他魔族。
现在就趁着这次魔族花灯鬼节的机会自杀式袭击。
他们不求能够全身而退,只觉得杀一个够本,杀两个不亏。
刃无涯面色阴沉。
那些魔修修炼的法门多下流残忍。
花灯鬼节有不少老弱妇孺……
城外巡逻的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让这么多人不知不觉的摸到城里来。
刃无涯吩咐手下的魔使:“给你们一刻钟。”
“杀光进城的杂种。”
他声音平静,手下的几人却都听出了恶狠狠的意味,齐齐噤声,肃了面孔朝城里飞掠。
刃无涯浑身冒着寒气。
他想要去房里查看一下时灼,但还是转身朝着城里飞掠而去。
他必须尽快到场,这样无辜的百姓可以减少一些伤亡……
而时灼,他在呼呼大睡一通后突然弹动后腿惊醒。
他迷茫的看了看周围,脑袋还有点晕晕的,蹦蹦跳跳的下了床,就用尖喙啄啄啄把门推开溜了出去。
出去干嘛,喝了很多的时灼表示膀胱快要炸开啦。
给房间下了禁制的刃无涯只考虑到了外人会不会强行破门而入,并没想到某个调皮的鸟儿会打开门自己出去。
夜凉如水,时灼被冻的打了个寒颤,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他歪头想了想,还是没有变成人形,毕竟还得穿衣服,多麻烦。
过程想想都要冷死了。
时灼慢悠悠的飞,循着记忆去找如厕的地方。
刚一落进竹制的厕所里,时灼就听到熟悉的男音响起。
“这所谓的魔宫守卫也不过如此,我装作需要帮助的有孕妇孺,就顺利的在守城的身上种下噬心蛊。”
“后来吗……桀桀桀桀桀。”
“这群蠢货根本就没现噬心蛊,将他们都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没用的骨头架子。”
时灼立刻就不敢动了,抬起的右脚也小心翼翼的落下。
什么情况,这人把魔宫外面的守卫全部干掉了。
时灼震惊。
这魔宫说是宫殿,但其实已经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城,中间簇拥围绕着真正的魔宫。
魔族的人做事情向来有些随心所欲,守城什么的也有些松散,但是一般人谁会来打魔宫的主意啊,有刃无涯在这里不是来送死吗。
时灼知道,这时候虽然明面上修为最高的是仙尊,但是刃无涯的修为并不逊色多少,只是鲜有人知而已,更别提他修炼的法门,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快愈合,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变态,谁吃饱了撑的,来找刃无涯的麻烦。
时灼刚见识过正常魔族的生活,还不知道有些魔族他纯粹就是找死,用现代换算下来,相当于魔族的“恐怖分子”。
除了作恶,别的什么都不干。
这股子势力集结在一起,也很容易成为别人手里的枪。
比如下面这位。
“做的不错,我身边侍候的那个女使是你的了。”
“不过这种程度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按计划行事,刃无涯的脊髓液务必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