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道:「好。」
杜雪看著警車開遠了,就想跟江年倆人分開。
她已經習慣了杜遠每次酗酒發完瘋都會睡一覺,但是睡醒之後也並不會變好,依舊是一點小事就能點燃的炸彈,她幾乎已經記不得杜遠上一次和顏悅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她朝著江年年兩人揮了揮手,「你倆就送到這兒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聽到張警官的話,她心裡已經有些想法了,雖然還不大確定,但無疑,她選的這條路扯進來旁人無異於殃及池魚。
這麼想著,杜雪甚至沒等到倆人回神,就小跑著進了昏黃的巷子,一眨眼就消失在院門後。
不知道是不是江年年的錯覺,她總覺得杜雪的背影里多了一絲決絕。
「她該不會要做一些激進的舉動吧?」江年年心裡有些惶惶不安。
溫垣看著頭也不回朝家裡跑去的女生,平靜道,「她心裡有數。」
剛才在警局裡說的話,他也聽到了,才知道杜雪挨打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很可惜,杜雪之前都沒有做過傷情鑑定,甚至連報警都沒報過幾次,雖然也能申請法律援助去起訴,但勝訴的概率不大。
如果杜雪想要儘快徹底擺脫杜遠,只有那一條路可走。
他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杜雪要做什麼,但看到江年年臉上的擔憂,他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
或許杜雪有更加穩妥的方式也未可知。
溫垣長腿跨上了單車,看了看已經亮起的路燈,撥了撥車鈴,「先走吧,你擔心的話,我們就多來這裡看看她。」
也只能這樣了。
江年年深深吐出一口氣,扶著溫垣的腰跳上了單車后座。
*
考完期末考的第二天,寒假正式開始。
最近天氣冷得很,出門頭髮沒吹乾,走上幾分鐘就會凍得滿頭都是冰棍,眉毛睫毛都密密麻麻布滿霜。
江年年以前生活的城市在南方,四季如春,幾乎就沒有穿棉服的時候。那裡即使到了最冷的天氣,套一件大衣也綽綽有餘,幾乎沒有感受過真正意義上的冬天。
但B城地理位置靠北,妙在四季分明,但冬天也是真的冷,一入冬氣溫就降下來了。
江年年之前還不喜歡媽媽把她裹成粽子,但有次她不老實偷偷解掉了圍巾,第二天就被凍得發高燒,一連掛吊瓶掛了三四天,人也蔫兒蔫兒的,吃啥嘴巴都沒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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