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慎被人拉上船,钟砚顶着满脑门子官司:“他这是怎么了?”
姚锦华:“中毒,阎王笑。”
钟砚惊诧道:“阎王笑?他这。。。。。。”
他虽对这些毒物不感兴趣,但姚锦华是个“药痴”,还是个我行我素惯了的药痴,每次对饮总爱分享一些他自己最近钻研出的成果,也不管他爱听不爱听,以至于他如今对不少毒物的特性也能说上一二。
“你不是说这玩意儿中毒后会当场毙命,即便是内力深厚之人能够抵御一时,也绝对熬不过两个时辰,而且无药可解吗?”钟砚毫不避忌地问道。
姚锦华颇为得意:“若是到了别人手里,那自然是无药可解的。”
钟砚懒得搭理他这种不合时宜的自鸣得意,皱眉道:“可我还记得你说过宫里没让你研制解药,你是未雨绸缪恰好备上了?”
“没有研制过解药?所以这人当时说需要时间制作解药,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青雾心里暗想,越觉得姚锦华为人不靠谱。
事急从权,即便青雾当面问,姚锦华也并不会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有哪里处理不当,于是也没多去关注他的反应,殊不知自己在这强行新收入门下的小徒弟心目中的“好印象”已经所剩无几。
此刻他更为关注的是江翊的真实身份。
他和钟砚同事一主,私底下也确实算得上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不管怎么说,钟砚毕竟是地地道道的朝堂中人,对于江湖事,总是难免抱持一些俗成的偏见,他拿不准钟砚若是此时知道江翊和魔教有所牵扯会是什么反应。
心眼转了两圈,姚锦华还是决定姑且压下,道:“解毒的未必就一定得是解药,这阎王笑本就是我自己手上出来的东西,难不成我还能拿它没办法?”
钟砚不知其中厉害,当然也就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况且姚锦华的药毒本事是有目共睹的,宫里那些上位者有多少人想尽办法想将他拢入麾下,却又出于某些不宣于口的缘由,无人敢轻举妄动。
于是听他这么说,也就这么信了,继续问道:“可莫昭不是。。。。。。他这位朋友为何到现在才出现在这里,而且又是如何卷进宫里这些麻烦事中的?”
青雾闻言,神情古怪地看着姚锦华。
姚锦华置若未觉,只是含糊回答钟砚道:“这我也不清楚,可到底都是有关联的晚辈,总不能置之不理。”
钟砚看他这是铁了心,也没辙,只好迂回劝道:“这人救便救了,但这人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你的医馆若是几天不开门,这岂不是明摆着叫人来查你吗?”
姚锦华“嗯”了一声:“这你不用担心,我在。。。。。。”
他话还没说完,钟砚就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哎,你别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姚锦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你好歹也是个侍郎,怎么胆子这么小?”
钟砚不以为意,反唇相讥道:“我这叫小心为上,谨慎行事,过问地越少,麻烦也就越少,尤其是在你这里。”
姚锦华不置可否,笑了笑:“那你现在话也带到了,可以走了,省得留在这里招惹上什么麻烦。”
钟砚哭笑不得,道:“你这藏着大麻烦,我回头还得进宫跟那位汇报一二,你怎么也得让我先把衣服弄干净呀。”
一旁一直沉默的青雾忽地脸色一变:“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