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几口粗气,李二关上大门,进了屋。
兰氏本来都睡着了,但是睡梦中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睁开眼一看,丈夫李二从门外进来。
兰氏疑惑,“夫君?你这是去哪儿了?”
李二本来事没办成就很郁闷,还被狗吓得这么狼狈,听见兰氏问话,冷着脸回道:“老子去哪儿还用你管?”
李二把衣服脱下来甩在了床边,兰氏下床拾起衣服,连忙解释,“夫君,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问问……”
李二看她低眉顺眼,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刚才看见的画面,反而更加烦躁,他甩掉鞋转身上了床,打算睡觉。
兰氏已经习惯了李二的阴晴不定,只是他今晚有些奇怪,怎么会半夜出门还混了一肚子气回来?
不脾气就好,大半夜的兰氏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整理好李二的衣服,睡在了床边,可不一会儿,那人突然翻身压住了她。
兰氏觉得李二今天很不对劲,待她似乎多了些温柔,只是动作更加凶猛,她几乎不能完整地说一句话。
而盛蓝回家,这次却依然被人抓了包。
她站在门口看着怀里抱着银子的祁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儿心虚。
随后又想,我心虚什么?
我又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关上门把金子放到地上,两小只见了面嗷嗷几声,大概是分享对方不在时的见闻。
“什么时候醒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盛蓝这回是确认好他真的睡着了才出的门,可没想到这才半个时辰人就醒了。
年纪轻轻,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她脱了外衣打算上床,可祁安一动不动。
“干嘛?我就是出去了一会儿,你不至于吧?”
这是沉默的抱怨?
男人穿着单薄的寝衣倚坐在床边,有些无精打采。
这点小事你不用这样吧?
好像她十恶不赦一样!
听见盛蓝说话,他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娘子出门我不会拦着,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是,娘子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我醒来现你不在,很担心……”
他说话有些闷,像个被抛弃的小狗,这人这么缺乏安全感吗?
盛蓝叹了一口气,开口解释,“好,我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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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行吗?”
在稻田里养鱼?
祁安没听过。
“试试呗,又不亏。万一成了,那鱼还能卖点银子呢。”
“都听你的,我没意见。阿嚏!”
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盛蓝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靠,小的病完,大的病,这人也烧了!
赶忙把人按倒在床上,盛蓝找出药给他喂了下去。
“笨死你!生病也不知道说吗?”
换了一次水的手帕重新按在男人的头上,盛蓝想骂人。
但是看他烧得这么可怜,还是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可男人只是望着她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握着她,死活不放。
“你抓着我,我怎么给你换毛巾?松开!”
男人不松,盛蓝又不敢用力,就这么僵持。
半晌儿,才听见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很害怕!”
害怕?
害怕什么?
怕黑?
还是怕生病?
盛蓝本想追问,但是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