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都是緊繃的狀態,哪怕後來境遇好轉,他也習慣了,仍保持著那種可以稱之為「拼命」的模式,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放鬆的項目。
工作日加班,對他是常態。
周末加班,對他也是常態。
就這件事情,岑定曾和周程遠探討過,並提出靈魂疑問——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十二個小時都在工作,周程遠的人生難道就只有工作嗎?
周程遠反問,不工作,那他在家做什麼?
想到周程遠孤家寡人,逢年過節都是自己,抬頭低頭都是空蕩蕩的房子,岑定沉默了,確實,周程遠在家可以做什麼呢,在辦公室說句話至少還會有人回應。
倪音來溪城後,周程遠不想、也暫時無法更改如工作機器一般的節奏。
承諾會盡所能地照顧對方,但工作日見不了幾面,周末再將對方丟在家裡不聞不問,好像是不太合適。
斟酌之後,周程遠詢問倪音是否要和他一起去律所。
倪音其實都可以,但周程遠的開口詢問,在她眼中便是邀請的意思,她不想拂了對方的面子,便應下了。
除了周程遠,其他有緊急案子的律師周末偶爾也會來辦公室加班。
寥寥幾人,都是各忙各自,律所內不似工作日那般嘈雜吵鬧,很安靜。
最近兩個周末,倪音都是早晨隨周程遠一起來辦公室,周程遠工作,倪音寫作業,午餐時間,兩人在附近隨便吃一些,下午依舊。
至夕陽西沉,他們再一起回家。
像是一起去圖書館上自習的學習搭子。
倪音感覺又怪異又和諧,這是她從未設想過的相處方式。
這周六,倪音依舊和周程遠去律所寫作業。
下午,周程遠有事情,需要外出,倪音獨自在辦公室。
夜幕降臨後,周程遠才匆匆回來,他抱歉:「手機沒電,沒和你聯繫,等很久了吧。」
倪音看書看得入迷,驟然聽到聲音,愣了瞬,尷尬地握著書脊:「沒有很久。」
周程遠:「餓不餓?」
倪音眼神略有些躲閃:「還好。」
周程遠:「那現在回去?」
倪音:「好,我剛才從外面的書架上拿了本書,我先放回去。」
說完,她逃也似的朝辦公室外面走。
周程遠不解,眉梢微皺。
這時,倪音刻意從他斜前方繞過去,但周程遠眼神好,還是看到了繪製著一男一女花花綠綠的封面,上面還有兩行花體大字,看不太清楚,其中幾個字隱約是「她逃他追」。
周程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眉頭擰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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