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陨那小子听到可不得高兴晕过去!
派派瞬间支棱起来,扔掉脏掉的湿纸团,投篮式动作进了垃圾篓,非要拽着席芝禹出门,风风火火道:“我开了我爸的超跑,别等他消息了,咱们要主动出击!”
席芝禹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被带着往前,长腿不受控制,耳边传来派派的洗脑声:“你现在当局者迷!”
“小陨肯定也不是故意躲你!”
“咱们现在直接去小陨家楼下见他问清楚!”
席芝禹:“……!”
这样真的可以吗?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想见谢陨,想亲眼看看他身体好了没有,哪怕隔着很远的距离,亲自确认一下也好。
他俩急急忙忙地下楼,在玄关处弯腰
()换球鞋,宅子里的两只小动物,不知从哪儿跟着蹿了出来,在动物界的年纪都当上爷爷奶奶辈分了,少见地这么精神利索。
席芝禹换好球鞋,看着乖乖摇尾巴的一猫一狗,语气温柔:“布丁。”
“白糖。”
“你们在家要乖乖的。”
布丁和白糖的性格一比一复制,眨着圆润眸子,小尾巴疯狂摇摆,似乎在压抑着某些兴奋。
紧接着。
布丁和白糖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唰地冲到玄关柜子上的平面,一只喵了两声,另一只汪汪个不停,尾巴摇成了高速运转的尾桨。
在派派疑惑的神情中,席芝禹顿了顿,赶紧快步走到门背后,拧下门把,拉开了门,一阵秋季的风迎面拂来。
南陵这座城种满了梧桐树,叶子金黄,洒落满地,一缕阳光透过叶影,落在门外站着的少年眉眼之上,那双深邃的琥珀眸子染上了光泽。
门外的谢陨穿着一身棒球服、牛仔裤,背着运动双肩包,朝气蓬勃地轻笑了声,靠近他。
席芝禹诧然又惊喜,无法移开目光,张了张唇,一时之间却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有些耳鸣,在斑驳的光里怔忪,怀疑出现了幻觉,但就在这瞬间,谢陨做了一件事,真真切切地回到了他的身边。
“芝禹哥。”
谢陨猛然撞进了席芝禹的怀抱,两具少年身躯下,心跳同频过速,他语气闷闷地说,“我很想你。”
窗外的落叶飞向空中,肆意旋转,一切都宛如静止了。
席芝禹抬起手掌,落在少年的后背,轻轻地抱了抱他,像握住了失而复得的宝物:“我也是。”
半个小时后。
后院露台的秋千椅上,坐着身高相近的两个少年,地板上的布丁和白糖,寸步不离地趴在原地。
谢陨好笑地撸着小白狗脑袋,另一只没得到宠爱的小橘猫,跳到席芝禹的双腿上,试图用爪子碰了碰谢陨的膝盖。
“布丁和白糖也太可爱了。”
谢陨好笑不已,脑袋几乎靠在席芝禹的肩膀上,抬眼看向他,“像你一样。”
席芝禹习惯被夸了,以往会不直面回应,可如今,他和谢陨经历了一些事,关系不再是不明不白的朦胧期。
不知何时。
少年的乌黑发梢上,沾了一丝小狗毛,席芝禹抬起手指,为他捻去,嘴唇微动了动:“谢陨是最可爱的。”
“……”
谢陨的心脏漏了半拍,那张脸靠得太近,气息烫灼,伏在他的脸上,就像席芝禹贴在他的耳边说话。
两人的距离忽然拉得很近。
以往是谢陨在说,席芝禹在听,可今天像是对调了身份,始终注视着少年眼眸的席芝禹,偏着脑袋说:“身体好了吗?”
“好了很多。”谢陨迟钝又道,“爸爸他们同意我出门了。”
“那就好……”
席芝禹犹豫了一瞬,“那晚,我有没有咬疼
你?”
谢陨满脑子浆糊:“没、没有。”
他脸上有些烫,身子不自觉挪开了些,紧接着,席芝禹环过手臂,握住他的肩膀一侧,将少年的身躯揽了回来。
谢陨瞪直了双眸,下意识抬脸,对上宅子高层游戏房里偷看的派派,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不准偷看。”
被抓包的派派做了个鬼脸:“哦!”
谢陨佯装无事发生,对着席芝禹尴尬地笑了笑,但好看的少年只是望着他,没再说话,这回轮到他找起了话题。
“真的没有咬疼我。”
谢陨捧住席芝禹的脸,凑上前,使坏啄了一口湿润的唇,“哥帮我临时标记的时候……”
“真的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