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咯咯”笑了起来,说,“咱们领不让我来,我说我出来散散心,看看热闹,怕啥的,我也不多嘴多舌的。哪里想到,到这里就隐忍不住,我要不说话,你们上哪儿知道我在这里?”
轲比能说,“恭迎钦神帅!”
叟索季哈挺起上身,对鱼说,“难道钦神帅有我们的什么话怕说出来吗?”
那条鱼有些滞涩,它说,“不是怕不怕的事,是天下的事,都有一定的运数,所以,有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
叟索季哈说,“难道此次有凶险?”
鱼游到叟索季哈跟前,急慌慌的样子,说,“我可没说呀!我指的不是此次,是——哎呀,我让你这个老婆给问住了——我是神,你不带这么问的!”
鱼说完,一道白气,游走了。
鱼的行迹,叟索季哈看得真切,她痴呆呆地望去,嘴里叨念着,说,“它走了……它说它是神……走了……”
轲比能和散露都看向她。
叟索季哈站了起来,向鱼消失的空间望了一会儿,对轲比能说,“走了,那个会说话的鱼飞走了。”
轲比能不是好声地呵斥叟索季哈,“叟索季哈!”
轲比能嗔着叟索季哈说鱼克格钦是“会说话的鱼”了,在他们鲜卑一族的骨血里,鱼克格钦是“钦神帅”,是神,怎么就那么轻巧说它是“会说话的鱼”呢?
叟索季哈不服气,她回嘴轲比能,说,“本来嘛,它只是一条会说话的鱼,嗷,对了,它还能在空中游。”
轲比能怒气冲冲走过去,用手中的马鞭子抽叟索季哈,大叫着,“让你亵渎神!让你亵渎神!”
叟索季哈用臂弯遮挡着。
这时,传来一声断喝,“不准打女人!”
轲比能看去,“钦神帅”又出现了。轲比能赶忙丢下手中的鞭子,跪了下去,冲着鱼克格钦磕着头说,“钦神帅!”
鱼克格钦说,“你知道打女人在21世纪叫什么吗?叫‘家暴’,法律上是不允许的,你会被判刑,至少被拘留的!”
轲比能、叟索季哈和散露上哪里知道“判刑”、“拘留”这类21世纪的法律术语呢?他们三人都有点儿二比呵呵的。还好,叟索季哈反应快些,她对鱼克格钦说,“咱这不不是21世纪吗?一个部族一个令,一个庙里一个磬。我们这里男人打自己的女人不犯毛病。”
——叟索季哈把“21世纪”当成一个“部族”了!
鱼克格钦听出来另一个意思,它瞪大了眼睛,问叟索季哈,“三国呀,就有庙了吗?”
“庙?有啊,”叟索季哈说,“老道不住在山洞里,就住在庙里,不住庙,老道住哪儿呀?”
鱼克格钦顿有所悟,说,“是啊,还有老道呢。我寻思你也是穿越来的人呢?”
叟索季哈问,“‘穿越’是咋回事?”
鱼克格钦对叟索季哈说,“我真怕和你说话,说不上哪一句又把我问得无言以对了,得了得了,我走了。轲比能,你不能再打老婆了,再打,我可不允许你。我走了。”
叟索季哈说,“钦神帅,你别走啊,咱俩唠扯唠扯,我挺愿意跟你唠嗑的。”
鱼克格钦摆动着前鳍,说,“得了得了,我走了,再见再见,goodbye!”
鱼克格钦又一溜白气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