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太子府里就来了人。
那些人不顾柴晚月病体难行,好言相劝想将她请进太子府。
管家迫于权威不敢多言,可在忠心方面也没有半点认输,他将院子的家丁全部聚在一起和太子府的几个嬷嬷对峙。
小丫鬟更是护在柴晚月跟前。
“太子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嬷嬷们恼羞成怒。
最后,那些家丁哪里是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
柴晚月烧的迷迷糊糊,被一左一右两个嬷嬷架着胳膊往外走。
“庆……庆王妃您怎么来了?”嬷嬷们被来人堵住了去路,抬头一看,竟然是庆王妃。
一个个忍不住心里打鼓。
“庆王妃快救救姑娘……姑娘若是和她们走,铁定活不成了……”小丫鬟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噗通一声跪在庆王妃跟前不住的磕头。
“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庆王妃,实在是太子有请,奴也不敢耽搁。”
庆王妃冷笑着看那几个嬷嬷,只冷冽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庆王妃定睛一看,柴晚月哪里还有昨日明艳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诊治过后,留下一句旧伤未愈,并无大碍,又写了一张方子便走了。
小丫鬟看着床上病的不省人事的姑娘,咬了咬唇,跪在地上一言不。
“昨日还好好的人,怎么短短几个时辰就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你从实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庆王妃怒斥服侍的小丫鬟。
小丫鬟被吓的身子一抽一抽的,三句两句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姑娘前天遭到刺杀伤势严重,再加上又来回奔波,伤势复,才会这样。”
庆王妃沉吟片刻,又问:“太子的人来做什么?”
小丫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春泥姐姐知道,奴婢不知。”
庆王妃这才觉里面大有文章,正好这时有丫鬟端着药汁进来,想要喂柴晚月喝药。
一碗药汁费了一番力气才给她喂下,然后丫鬟按照太医之前的指示想要给她敷药膏。
刚扒开柴晚月的衣服,丫鬟尖叫着后退,满目惶恐。
“啊——”
“怎么了?”庆王妃三步并两步的上前,看到她胸口新疤覆旧疤,触目惊心,惊悚刺目。
庆王妃也被吓的踉跄一步后退。
她赫然想起小丫鬟说春泥知道内幕,忙不迭的奔走出房门,想要第一时间找春泥问个究竟。
太子府。
“人呢?”巴颜看到下人狼狈回来,并没有带来她想见的人,一瞬间变了脸色。
嬷嬷颤栗跪下,将庆王妃横插一杠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巴颜大怒,拿起手边的茶盏随手扔出去。
那嬷嬷被砸的头破血流,硬是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
“废物,要你们何用?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嬷嬷欲言又止,还是壮着胆子怯声道:“太子要是知道了……”
“怕什么?哥哥难不成会在乎一个外人?她不过是本公主的下贱血奴,如今本公主早已痊愈,还留着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