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心里一凛,忍不住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八阿哥说:“噶礼此人又贪又蠢,做事不留余地,就算皇阿玛不断的给他升官,他升的越快,死的越难看。”
“依他的德性,他山西这任结束,必然想往江南去,江南就是个销金窟,碰一碰就是一手油,那地方的官吏可不好相与。”
九阿哥冷哼一声,一甩手就要走。
八阿哥一把拦住他,“你……”
九阿哥甩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
“我这人不喜欢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最爱小人报仇不过当晚!”
“八哥,你好好做你的贝勒爷,别让我这粗人,溅你一身血!”
五阿哥这里,开始常常往太后那去,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一些噶礼的事情,
太后就留了心,等御史开始参噶礼,她也就知道了,
康熙被御史弄的有些恼火,对噶礼就没那么待见了,
而瓜尔佳氏听到风声,隔三差五的往乾清宫送些小东西,
康熙烦了,就往宁寿宫来散散心,
太后见他常常拧着眉,就心疼了,“底下人要是不好,该敲打就敲打,”
“要有不知悔改的就晾一晾,再不行就落的远远的,你也有了春秋了,可不能这样忧愁,伤身子的!”
康熙心里舒服一些,就说起瓜尔佳氏来。
太后一下就知道他烦什么了,笑说:“她是你乳母,你也没亏了她,噶礼恩荫出身,一路做到一省的巡抚,比曹家也不差了。”
“曹家虽然在织造上,得了实惠,却从来都是安份守己的。做奴才就该是曹家这样的,当年我就更喜欢曹玺他娘一些的。”
康熙闻言,心里一松,笑说:“额娘说的对,倒是我想偏了。”
太后笑说:“哪是你想偏了,是你心太善,待亲近的人太好了!若是知恩的还好,遇到不懂事的,可不就是要吃亏了。”
康熙点点头,噶礼可不就是不懂事的那个,又蠢又贪,还爱挑事!
原来小打小闹的,碍不到大局,底下人看着自己的面子不计较,到底是自己疏忽了,怎么就放他做了一省的巡抚呢?
出了宁寿宫,康熙即刻下旨:免去噶礼山西巡抚之职,回京待参;
九阿哥和五阿哥得了信,高兴的哈哈大笑;
噶礼的亲娘就惶恐了,想往乾清宫去求情,又觉得没脸见皇上。
色勒奇心急如焚,一边让人探听消息,一边收拢家里的产业,淘换银子。
弄来的银子,他自己藏起来一半,就是怕被抄家,自己什么都落不着;
李佳氏管着家,多少也知道色勒奇做了什么,只是,这时候家里乱,婆婆六神无主,她不敢贸然拿出来说。
因为,色勒奇只要说拿银子出去打点了,婆婆定然相信,反倒会说她不懂,尽添乱!
在等噶礼回京的时候,她也把自己手里的银子收拢了,藏了起来;
转眼,到了十月底,胤禛的生辰,
四贝勒府张灯结彩不说,
胤禛和玉琦带着弘晖、弘昀、弘时、大格格到永和宫给德妃磕头,
胤禛红着眼睛感谢德妃的养育之恩,还落了泪;
德妃含泪扶起他,“好孩子,额娘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