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白先試著踮了踮腳尖,覺得還可以,筋沒有收的過於緊繃,兩隻腳都立起來,往左走幾步,又往右走,再按祖宗之前吩咐的,逆時針轉圈圈。
趙孫語只覺得眼景一瞬拔高,知道他踮腳了,低聲清唱起來,「踮著腳尖,得意笑臉,背的漂亮姑娘……翩翩起飛,他幻想是只蝴蝶,心跳加,熱血紅了我的臉,隨著我哼的旋律轉圈……」
她篡改了《芭蕾舞者》的歌詞。
昏黃路燈圈出一小片寂靜空地,夜風清爽,樹葉婆娑,周秋白背著人,伴著她的歌聲,腳尖輕盈地左點右點,再轉幾圈。
白色襪子沒幾步就髒兮兮的,但換來的是背上越來越開心的涼甜歌聲。
歌聲被風送到耳邊,徐藝秋和眾人一塊站在後面遠遠地看著,只覺得胃裡用來消化的胃酸全順著血管流去了心臟,酸澀得厲害。
但又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對璧人。
第27章
大致跳了半歌的時間,等趙孫語又不想唱了,說他轉得她頭暈的更厲害,周秋白停下來。
蹲下-身子讓趙孫語站好,他坐到路燈下,捏揉不舒服的腳尖。
見他坐下了,趙孫語也揣著手乖乖蹲到他身邊,垂著頭看他的腳,像個矮墩墩的小蘑菇。
甚至還想湊過去嗅嗅。
周秋白嚇得趕緊挪開,喊她兩聲,她一臉迷茫地抬頭。
他確定了,祖宗喝真醉了。
他們歇下來,徐藝秋6長青幾個人走過去。
6長青看著他的腳誇他:「不錯,還能再跳。」
「不能了。」周秋白揉著腳,有點惋惜,也沒有怎麼惋惜,很矛盾的心情,「腳底和筋都拉的有點疼。」
聞歆稀罕問:「你還會跳舞啊?」
周秋白搔搔頭,「以前會一點,現在不會了。」
趙孫語冷不丁出聲:「他就是個菜逼。」
「……」周秋白轉頭看她,還沒說話,趙孫語又特驕傲地仰頭,「不過也是菜逼中的逼王。」
聞歆尷尬,不知道怎麼接,周秋白心裡循環默念「不能和喝醉的人計較,不能和喝醉的人計較」,火氣壓下去了,摸摸她的頭,微笑說:「想睡就睡吧,沒人強迫你必須說話。」
他的撫摸給趙孫語帶來了困意,她頭低在雙膝之間,一點一點的。
聞歆問他:「跳的很好啊,為什麼現在不會了?」
周秋白把鞋拿過來穿上,「不學了。」
「怎麼不學了?」這是徐藝秋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