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經在收拾著回國的東西了,她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的中間,聞言,仔仔細細地分析了一番,反問道:「如果岑煜今天帶你去他的公司,就是為了讓你看那份文件呢?」
「怎麼可能啊。。。。。。他都不知道我們公司也想要拿下yohyo的代理權吧。。。。。。」鍾梨之下意識地說道。
驀地,她腦子裡有一道白光閃過。
昨天傍晚,岑煜好像問了她幾句有關李徽徽的事情?而且他還知道李徽徽綁頭髮用的發圈也是藍色格子。
該不會是李徽徽真的見到他,然後還把一切都說了吧?
盛夏的電話那頭忽然響起了一道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她似乎也吃了一驚,都沒再和鍾梨之多說什麼,就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鍾梨之又一個人開啟了無聊且漫長的等待。
中午的飯,岑煜和yohyo品牌負責人一起去吃了,他讓助理給鍾梨之送了chuchoter私餐廳的外賣。
鍾梨之吃了很多,然後點了幾杯桂花生酪拿鐵。
她睡了個午覺才下樓去前台拿。
也是多虧了上次鍾雲玖的「跟蹤」,岑煜親自下來接了她一趟,不僅她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從側門上樓,前台也都認識她了。
正好前台今天有四個人上班,鍾梨之一共點了六杯,分了她們後,她自己喝一杯,還剩下一杯。
準備轉身再乘坐電梯上樓時。
旋轉大門外,有個女人走了進來,她頗為不爽地問道:「我都從上午等到下午了,你們岑總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一面!」
鍾梨之覺得這聲音耳熟,好奇地轉過了身,然後驚訝到險些被嘴裡的一口咖啡給嗆到。
也是這一下,身後跟著兩名保安的李徽徽看見了她,直接大步向她衝過來,用尖銳的嗓子問道:「鍾梨之,你怎麼會也在這裡?」
兩名保安先看了鍾梨之一眼,見她示意他們不用理會,便無聲地點了下頭,然後退到一旁,隨時等待著再度上前控制外人的命令。
李徽徽瞥了眼鍾梨之手裡拿的咖啡,又看見幾個前台手裡也有一模一樣的,她冷哼一聲,「鍾梨之,沒想到你還會玩賄賂這一套啊?」
「在公司,你不是表現得一點也不在乎yohyo這個項目麼?現在周末放假,還一個人特地跑來打探消息呢?你可真讓人倒胃口,要是公司里的人知道了,一定很看不起你這種背地裡使陰招的小人。」
鍾梨之「嘔」了一聲。
可能是咖啡時間放得太久,生酪味讓她的胃都有點不舒服了。
李徽徽以為那聲「嘔」是鍾梨之故意的,當即臉色鐵青,「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報告給組長的!誰知道你這種蹩腳實習生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對手公司,到底是為了刺探情報,還是出賣公司呢?」
「而且,鍾梨之,你不要覺得你自己有幾分姿色,全天下的男人就都會聽你的話,那天你只是運氣好,老總才會招聘你的。你不知道吧?」
「月度大會上,就是組長同意你第一個上去發表的,儘管他知道你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準備。」
鍾梨之已經完全不想再喝手裡的桂花糖漿咖啡了。
李徽徽自以為是的嘲諷,讓她很不悅。
就在此時,公司門口橫著停下了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那是岑煜的車。
幾個前台也說:「快準備一下,岑總和客戶吃完午餐回來了!」
李徽徽聞言,眼裡露出了精銳、勢在必得的光芒,她再次朝著鍾梨之開口說道:「你給我等著瞧吧,我會在你面前親自拿下岑煜,然後跟著他一起坐電梯上去。」
「而你,就只配被遺忘、忽視。」
鍾梨之笑了笑,目光落在不遠處已經下了車,手裡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的男人身上,她點頭道:「嗯,我等著瞧。」
——「不過,李徽徽。你一直在模仿一個只配被遺忘、忽視的人,又是幾個意思呢?」
第29章太太她。。。
鍾梨之一開始的震驚並不是因為她在這裡見到了李徽徽,她早有預料這位同事為了達成心裡目標會有多麼不要臉的拼命。
說實話,她並不會去嘲諷這種努力。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但是李徽徽今天身上穿的一套miumiu的淺藍色短裙套裝,是她那天去公司面試時穿的,連頭上戴的毛毛小發卡都一模一樣。
如果那個藍色格子的發圈只是一個巧合,那麼這身衣服實在是難以有強詞奪理的解釋了吧?
李徽徽一怔,絲毫沒有任何的心虛,她大聲反問道:「什麼模仿?你在亂說什麼東西?」
她高傲地抬起頭,像是一隻開屏了的孔雀,「這套衣服我上個月就買了,你別太自作多情了。更何況,你穿得有我好看嗎?」
鍾梨之點了點頭,只微笑而不說話。
岑煜走進公司後,一層的全體員工都很恭敬地彎下腰,齊聲喊道:「岑總。」
趁著這個間隙,李徽徽迎了上去,直接擋在他的身前,將他攔下,眼神里寫滿了迫切與希望:「岑總您好,我叫李徽徽,我今天來有。。。。。。」
一句話尚未全部都聽完,岑煜就擰起了眉頭,連同下頜線都緊緊繃了起來,他看向不遠處的幾個保安,淡淡說道:「不攔著。」
「發你們工資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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