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度清洁工接收到内呼,前来打扫贵宾间的卫生。
经理嘱咐别多看,里面人物伸手指就能捏死她,打扫完赶快出来。
她是最规矩的清洁工,把地上砸坏的东西清扫干净,这些花瓶的破碎程度,可以看出大人物有多生气。
关门之时,没忍住好奇心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
女孩身体被毯子紧紧包裹,露出漂亮惊艳染着酡红的脸。
不知道是谁好心做坏事把她包成了粽子,热的女孩梦中皱着脸。
隔壁包厢,男人长腿交叠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骨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
“为什么慕晚肩膀有鞭印。”
裴九恭敬地弯腰,“没听说过,五年前夫人去世后,慕小姐也去医院住了很久,对外声称肺炎。”
裴浮津扯起唇角,烦闷的拉领带,“去查。”
裴九点头,“是。但裴先生,我们现在最应关注的是慕氏假药案和当年——”
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裴九,你越距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裴九立刻跪在地上,“我现在就去查。”
裴浮津眸光冷幽幽地盯着他,心里隐匿的怒火被压制住,裴九说得对。
是他又犯浑了。
同样的错误,时隔五年,不能再犯第二遍。
“算了,先去找第一家爆出慕氏假药案的媒体。”
男人幽冷的眸闪过杀伐狠辣,捏紧酒杯,裂开的玻璃刺破掌心,他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
裴浮津按了按眉心。
这次的慕氏假药案有蹊跷,他不是不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慕家倒台,可他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决不允许有人利用他推波助澜。
“是。”
裴九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包厢门被关上。
裴浮津扔掉碎裂的酒杯,起身大步往外走,一手推开隔壁休息室的门,床上只剩下被揉成一团的毯子。
“慕晚。”
裴浮津流血的手死死地捏住门,一把提起来路过清洁工的衣领,眼尾燃尽腥红。
“慕晚在哪,我让你打扫卫生,你把她放了?”
吼声把清洁工振的说不出话,“裴、裴先生,她男朋友带走了。”
“呵,男朋友么。”
裴浮津松开清洁工的手,酒精的麻醉不影响他坚定的步伐,一把推开方才包厢的门,他重新坐到沙发上。
越是这个时候,他的脑海越发的清醒,骨节分明的手扯动领结,微微抬起手。
一名黑衣保镖俯身等候吩咐,“裴先生,要去找慕小姐吗?”
“不用。”裴浮津的手指再次包裹着酒杯,火辣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一双凤眸不含温度。
“慕氏假药案的舆论是谁在压着。”
他倒要看看,慕晚的这几分出息能让慕氏在假药舆论风暴支撑几天。
保镖瞬间就明白了裴浮津的意思,他低下头迅速应声,“好的,裴先生。”
此时失度会所楼下,三四个保镖涌过来,挡在年轻男女的面前。
慕晚挣扎着从男人后背下来,酡红的脸烧的她热腾腾的。
“卓尔,你走吧。”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声音低弱。
她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自称自己男朋友,也被拉到慕家的浑水中。
傅卓尔摇头,抬手放到慕晚滚烫的额头上。
“晚晚,裴浮津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带你走!”
“呵,说的好像我非要她不可一样。”裴浮津不知何时,带着助理走到了她的身后。
男人目光落在傅卓尔放在她额头的手上,冷冷一笑。
“慕晚,你去留随意,我不强求你。”裴浮津状似无意的抬手卷起镶碎钻的衬衫纽扣,露出染血的掌心。
“不过,慕槐生就没你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