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時序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眼皮輕掀,墨玉般的眼睛鎖在她單薄的身影上。
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薄唇極淡地溢出一聲:「梁夢因,你就是這樣求人的?」
他理了理沒有任何褶皺的袖口,然後隨意搭在辦公桌上,瑪瑙袖口和桌面輕輕碰撞出悶響。
漫不經心,又意有所指。
梁夢因當然知道他說的不只是當下,還有昨天那通被她冷嘲熱諷之後又撂下的電話。
她面不改色,彎起紅唇,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陳總在說什麼,我好像不太懂。」
裝模作樣,剔透靈動的眼睛眨了又眨:「哦,我朋友說,我好像有點夢遊的症狀。」
她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故作驚訝:「我才發現昨晚竟然給您打了這麼多電話,不知道有沒有冒犯到您。」
陳時序半闔著眼,慢悠悠的聲線:「你說的是哪種冒犯?」
裝。
一起裝。
梁夢因咬了咬牙,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被陳時序三言兩語就亂了心神。
驕陽斜照,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梁夢因默默抬手擋住奪目的光線。
這時,祁錚敲了敲門,提醒會議時間到了。
陳時序的目光從她明艷姣好的面容上挪開,起身,微微整理了下襯衫,抬步邁向衣架,拎起西裝外套,背過身穿衣。
梁夢因皺眉,話還沒說半句,這就要結束了。下次還不知道要什麼時間,輿論公關最重要的就是時效性,再拖下去她那點名聲全都要敗光了。
很急迫,梁夢因來不及細想就朝他走去。
陳時序將領帶束緊,長臂一展,按下桌子上的按鈕,百葉窗倏然闔緊。
屋內陡然暗了下去,梁夢因微微眯起眼,沒精力注意腳下。空調冷氣吹得她膝蓋有些發麻,骨骼沒撐起力氣,小腿也酸軟無力,料峭的高跟鞋跟著一晃,平衡已然失控。
「啊……」
陳時序還沒回頭,已經下意識抬手去撈身後的女人。他的反應足夠快,在梁夢因出醜前,手臂堪堪扶住她的腰。
只是身後的梁夢因還是被他堅實的背脊撞痛了鼻子。
微紅的鼻尖,閃爍的水眸,可憐的神情。
轉身,待她手撐在桌面穩住平衡,陳時序才收手,目光掃過她細長的高跟,冷峻的面容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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