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沒事,愣了下,說酒店打電話給她,說我突發盲腸炎疼得在地上打滾還不肯去醫院,她就趕緊過來看看。
我倆正討論這是什麼型詐騙的時候,鍾旋帶著一窩老師同學跑過來,說我和這女老師半夜在這苟且。
我瞬間明白了,這是鍾旋在設局陷害我倆。
那次旅行簡直糟糕透了,我不但沒能泡到溫泉,還害那個好心的實習老師名譽受損。
我和她瘋狂解釋緣由,校方領導嘴上說著相信了,可流言蜚語很快就傳開,老師不堪議論,辭職了。
話說回來,說起鍾旋那個幾萬塊的行李箱,只能算他吃穿用度里不值一提的東西。
為此,我曾冷酷地寫匿名舉報信舉報我爸貪污受賄。
寫完藏在枕頭裡打算周末寄出去,不料當天就被鍾旋發現了。
然後我被他摁在被子裡胖揍了一頓。
他陰險嘛,知道這樣打看不出痕跡。
當時我挨著揍就在心裡想他上輩子肯定是東廠的。
順便我就知道了這個變態天天偷翻我東西!藏在枕頭裡面他都能給翻出來,簡直神經病。
他獰笑著說這算什麼,他還在我房裡裝了監控呢,我幹什麼他都知道,我發騷z他都知道。
神經病啊我血氣方剛的年紀z個你把這叫發騷?你是生物課打鬼
去了還是說陽痿啊?不正常的是你吧!
事後我就把我那五平米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真讓我找到了針眼攝像頭,我給狠狠地扔進了馬桶里。
然後心念一動,翻我的專屬洗手間(因為他們家人不屑和我共用洗手間,所以我有個專屬的),那個死變態在這裡也裝了,我同樣給拆了。
但沒有卵用。
兩天後我忍不住又找了一遍,找到了的。
從此我就過上了每天放學回家先掃一遍雷的諜戰生活,並且每當血氣方剛的時候就會因為想起鍾旋這死變態而心靜得仿若八十歲出家人。
……
艹。想起鍾旋這龜兒子就艹。這是我再過二十輩子都忘不了的仇恨。
「阿寶?」
我回過神來,輕咳兩聲,壓下情緒,從水裡伸出濕淋淋的手給樓起笙比劃說我沒事。
然後我讓他繼續去調息,不用管我,別分神。
「無妨,你更重要。」他說。
求你了,哥,騷話收收,你還是想想謝罪的事兒吧。
我擺擺手,讓他趕緊去吧。
他杵在那兒沒動,一本正經地說:「我調完了,也想洗澡。」
我說:剛讓你洗你不洗,我這洗一半呢你又要洗了,就算你是幼崽你也不能這麼任性啊!
他的表情頓時有點僵硬:「我不是……」
我:別不承認,那個妖獸說了麒麟幼崽大補。
他問:「妖獸說的話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