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我便看了看这里的风景,坐在这里能看到我们来时的路,也以能看到进村里的主干公路。
公路底下还有一条小河,河的另一边都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作物。
我离得太远了,看不清那地里的农作物都是些什么,可能是花生,也有可能是黄豆,绿豆之类的,反正从这里看过去就是一幅天然的山水画。
原来,住在半山看风景也是一种享受,虽然走上来时很累,难怪大伯公他端着一碗饭在门口吃,原来他也是在边看风景边吃饭。
想到这我便自顾的笑了笑。
当我把眼睛从大伯公身上移开,看向更远一点的地方时,才现原来这里是能看到刚才那鱼塘和那棵榕树的。
而且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树和塘形成的画面竟然是我刚才在鱼塘里看到的黑影形状。
我心里暗暗的吃了一惊,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我直觉告诉我那个鱼塘和那棵榕树肯定有什么关联,而它们和池塘里的那黑影也肯定有关。
我站了起来,来到屋子的另一头,但从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一半的榕树和一半的鱼塘。
于是,我再次回到石磨的那个位置,但我依然能看到刚才那个黑影的形状。
我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七婶却在叫我了:小熹,你在想什么呢?大伯公吃饱了,你想问什么你去问吧!
我转头看了看太伯公刚才坐着的地方,不见人影了。
七婶便指着屋里对我点了点头,我便转身进了屋子,而大伯公此时正在拿他的水烟筒在叭嗒叭嗒的抽着呢?
我找了张小凳子在大伯公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爸爸这时在对大伯公说道:大伯公,因为小的事,要来麻烦一下你了。
你面前这位小姑娘是邻村英姑的徒弟,英姑年纪太大了,不方便出门,所以,她的小徒弟便过来看看了。
大伯公听小爸爸的话后,抬眼看了看我,显然有点不相信我能看出什么。
但是因为太奶奶也是8岁多就开始入这行了,这隔壁的几个村子都知道,所以,大伯公也没有说什么?
我见状便开始问大伯公:大伯公,我想问您的事情是关于你们村里那个大鱼塘的,还有鱼塘边的那棵榕树。
大伯公点了点头,慢慢的开口说道:我知道小是掉进鱼塘里出事的,我也感觉和那树有关,只是我看不见,就是猜测而已,毕竟那树在那太久了。
“嗯,大伯公,我想问你的正是这个,你能知道那棵榕树在那的太约年份吗?还有那个鱼塘又已经存在多久了。”我看着大伯公一脸严肃的问道。
大伯公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吹出来后才说:真的记不清了,我听村里以前的老人讲,这棵榕树在那起码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我们的都祖宗还没在这盖房屋的时候,那树就在这了。
后来,有的小孩子生病了,或者出生算八字的时候说要认天地认大树当父母的,都去拜那大树和认那大树当爹妈,叩拜的时间长了,那树是吃多了少人间烟火啊!早已成仙(精)了。
我听大伯公这样说,才想起我刚才看那榕树时,树头确实贴有几张很旧很烂的红纸,因为我们这边认大树当爹妈的都是过年才去拜祭的,而现在离春节已过去大半年了,那些拜祭品早就让风雨冲洗掉了。
我点了点头。(意思是赞同大伯公的说法)
大伯公又继续说道:而那大树又长在小坑边,长年有水,又有人间烟火,不成气候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好久之前也有传闻说有人看到过那棵大榕树上坐着一只穿着绿衣服的女鬼,那个见到女鬼的人回到家里便开始生病,不久便死了。
村里听过这个传言的人都害怕,但村里的人几乎也都听过,所以,平时没事也不会跑到那里去。
除非去拜祭,或者有非去不可的事,比如说是经过或者去上契,不然谁都不愿走近那里。
久而久之那里就越来越凉,鱼塘里的那个木屡子(厕所)也只有白天有人经过才会去那里方便。
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人都不会往那跑,而我有些田地也是要经过那里的,一年也就往那里走几次。
但我这个年纪了,经过那里心里也是茺茺的,而这种心慌便是我和是村里人都会产生的恐惧感!
至于那鱼塘,也是已经有很久的时间了,我听村里的老人说,那鱼塘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池。
后来,是我们村里的前几个老祖宗看到那池塘有源源不绝的水流进来,才叫上自己的兄弟去帮忙把那小池扩大成为了一个大鱼塘。
所以,那鱼塘存在的时间也绝不会比那棵大榕树迟多久,又或者它们本来就是一起存在的。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村里的人宁愿挑水挑得远些,也都不愿在那鱼塘附近建房屋。
“那大伯公,您知道从你门口放石磨的地方望向那榕树和鱼塘时,那鱼塘和榕树会形成一幅画,像一只在飞翔的鹰,您老人家有留意到吗?”我看着大伯公问他说道。
大伯公听到了我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说:你眼睛挺厉害的呀!不愧是李灿英的徒弟,刚来这么一会,就看那个形状。
我们在这屋住了三代人了,也是在三十多年前才现的,但我们从没有对外人说过,毕竟与鬼神和大自然有关的东西我们都要心生敬畏。
我听了大伯公的话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笑着对大伯公说:大伯公,你说得对,其实在大自然和鬼神面前,我们人类都是很渺小和无力的,很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先回去了。
回到小家,我只能先在他房间的窗户和门口都贴上了驱鬼符,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还是想贴上,也许贴上会对那些煞气有作用。
贴完后,我便和小的父母告辞,和七叔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