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絲特受不了了,趕忙打斷:「你要現場直播嗎?」
「抱歉。」許青沉對著電話講,然後轉過身面對沈煦川,很自然地就把人抱了個滿懷。
他用一隻手按住沈煦川的頭頂,對方突然變乖不動了,老實巴交地趴在他懷裡。
海絲特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你的問題我解決不了,你自己想辦法。」
話落,手機發出「嘟」的一聲,兩邊斷了聯繫。
許青沉把手機放回櫥柜上,嘆口氣,保持擁抱的姿勢站半天。
一陣平靜過後,沈煦川抬起頭,用低得勉強可以聽見的聲音說:「老許,我不介意她說我是神經病,我介意你躲我。」
許青沉皺了皺眉,注意力放在另一個問題上,「我老嗎?」
沈煦川舒服地靠在他身上,聞著他的味道,犯迷糊地嘟囔:「不老,可我喜歡這樣叫。」
得到想要的答案,許青沉也就隨他去了。
這一天過的可謂是極度漫長,但漫長不代表乏味。
許青沉看見了沈煦川的另一面,同時也挖掘出自己承受能力的上限。
老實講,他並不覺得麻煩,反而覺得非常鮮、有意思,這種事還是他頭一次遇到。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和沈煦川之間的磁場在不斷變化,從小心翼翼地試探到嘗試著肢體觸碰,再到用力抱緊不撒手,這個過程沈煦川只用了幾個小時就圓滿完成。
原來他們之間的距離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遙遠,很輕易地就能接近彼此。這一點在兩人心中激起了調皮的浪花,根本沒法忽視。
當夜晚降臨,沈煦川要比白天更加焦慮。
許青沉會留在他身邊陪著他,若是有半點要離開的跡象,沈煦川就會把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像蛇眼一樣專注、凝固、冷卻地盯著人看。
沈煦川說過,他犯病的時候一般人忍受不了,一般人會感到可怕,會選擇遠離。
運氣真好,許青沉可不是一般人。
黏人?發瘋?
ok,喊吧!叫吧!請隨意,房頂掀開算你厲害。
喜歡咬人?
沒關係,不見血就問題不大。
喜歡瞪人?
隨便,又不會少塊肉。
在許青沉看來,沈煦川的這些反應屬於孩子性的小把戲。
看似神經質,其實是極度缺乏安全感。
「安心睡吧。」許青沉低頭俯看沈煦川瞪大的眼睛,「明天想吃什麼都可以,我會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