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著的時候叫帥哥,用不著的時候叫木頭。
世界上還有比沈煦川更現實的人嗎?
沒過幾天,那些保證的話派上用場了。
臨近月末的星期五,傍晚的餘暉剛落,沈煦川拎著兩袋食材踏進許畫家的家門。
他先餵養小烏龜,然後進入廚房做晚餐。
現在他的廚藝日益見長,從最開始需要兩小時出成品到現在縮短為半小時就可以。
他進屋半天,竟然沒說話。
這麼乖巧可不多見,導致傲嬌的許畫家稍微抬起了高貴的頭顱。
借著到廚房拿咖啡粉的空隙,許青沉打量沈煦川幾眼。
氛圍開始變得微妙。
兩人誰也沒搭理誰,直到晚餐擺在桌上,沈煦川打算走人了才開口說話。
「老闆,我要請假。」
聞言,許青沉緩緩轉頭,目光落在門口正在穿外套的沈煦川的臉上。
「嗯。」許青沉應一聲,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沈煦川有點不好意思:「幫我照顧長生。」
「好。」
「謝謝!」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
沈煦川再次啟唇:「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請假嗎?」
許青沉開始享用晚餐,咬一口青菜,目不斜視道:「為什麼。」
「我要陪朋友出去,」沈煦川糾結般地咬了咬唇,「就是我說的那位重要的朋友,你放心,我會讓人準時給你送餐。」
許青沉很優雅地抿一口咖啡,沒說話。
沈煦川不確定他是不是不高興了,看著像生氣,想想又不太可能。
生氣這種事很少發生在許青沉身上,他總是什麼都不在乎,對什麼事都沒有好奇心。
「那個。。。」沈煦川猶豫不決,用手指戳了兩下頭髮,「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好,可以提前找人。。。」
後面那句話的音量特別小,幾乎是嘀咕出來的。
沈煦川說完就跑了,好像幹了一件對不起許青沉的虧心事似的。
想讓他聽見,又害怕他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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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
許青沉接到海絲特打來的電話。
「明天是c市二百周年的藝術特展,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活動,你要參加嗎?」
「沒問題。」這次許青沉沒想就答應了。
海絲特顯得很高興:「ok,我來安排。」
晚上天剛黑,海絲特的助理就把明天要出席的禮服送到樓上。
許青沉讓人放在一邊,低頭在小畫板上玩素描,頭都沒抬。